娇月想阻止他继续念下去,但却发觉浑身软绵绵的,失去力气。</p>
身后那滚烫的身体似乎灼烧了她的理智,遮了她的清醒,让她出口的只有低低的喘息,听了令人更加羞涩,她于是不敢说话。</p>
可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狂风骤雨般的吻,夹杂着她之前写的狂词浪语:“金枪鸣战三千阵,铁柱搅弄一处娇。”</p>
他在水底按住她不断扭动的身躯,令她只能依附在他的身上寻找支撑,将男子独有的力度烙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她的身躯很快便浮起一层暧昧的红晕。</p>
有那么一瞬,迷乱的呼吸和急跳的心脏冲击得她几乎眩晕,令她迷茫的失去反抗和思考的能力。他却享受着这种挑弄和掌控的感觉,从一开始他便笃定她会丢盔弃甲,随即揽着她跨出浴池。</p>
娇月觉得有什么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身后,意识到是什么后,脑中轰然一声,旖旎散尽,混乱交杂的都是前世最不堪的记忆。</p>
“公……子……”她的气息颤颤,两个字都说不连贯。</p>
萧亭渊以为她是出水后畏寒,于是收紧双臂,将她更贴合的搂在怀里。</p>
“不……要……”</p>
水珠冷冷地从娇月的面庞划过,她的心思也随之冷却下来,这段时日的接触她发现萧亭渊对她的身体很感兴趣,好似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贴在一起不分开一样。</p>
前世在楼里的时候,有姐妹怜她遭遇,告诉她男人骨子里都是一样的,好色且贪新鲜,若是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然不能让他轻易得逞。</p>
否则,玩两天腻了,吃亏的还是女人。</p>
娇月心知,萧亭渊是她在侯府安身立命的唯一依仗,所以必然要拿住他几分情意,才好过活以后的日子。</p>
萧亭渊的脸色,变了变。</p>
水珠滴答落下,在寂静的夜里,一点点漏尽春光。</p>
萧亭渊看向娇月,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发顶和抵在他身前的双手,他却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模样——娇红已褪,面色苍白,眉目间尽是不安和胆怯。</p>
有些事,他本不感兴趣,少时和其他世家子一起去酒楼听曲,也见识过他们和楼里女子的玩法,看着那两团重叠在一堆的白花花的肉,当时只觉得恶心。</p>
可仿佛从遇见她,并且知道她能缓解自己的疼痛后,有些事便时常冲向脑海,有些心思便愈发失去掌控。</p>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p>
突然,她打了一个响亮地喷嚏,却仍然不肯服软。</p>
“小东西,别和我玩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他伸手去抚她颤颤的眼睫,带点复杂的隐忍和怜爱,“明明已经动情,为何还要说这违心的话?”</p>
娇月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即躲开萧亭渊的手,“奴……想要个名分,不想这样不清不楚地被大公子占了身子。”</p>
他怜她娇弱,她却当成是交换。</p>
这般得来的身子,又有什么滋味。</p>
萧亭渊冷了脸,眼中霎时已恢复沉凝锋利,将她扔在床上,转去屏风后穿衣,头也不回地推门出了院子。</p>
娇月默然坐在床上良久,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后唇角笑开。</p>
她,赌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