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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莓纪年】
第七次花开时,火星的风有了胎动的韵律。江刀刀跪在蓝莓丛中,锁骨处的青铜莲正在渗露——那不是花汁,是林惊鹊封印在量子钟里的泪。每滴坠地,便有一株新藤破土,藤蔓缠绕着谢灼当年埋下的缠花针残骸,在永夜中织就微型的莫高窟。
谢灼的机械义眼已生锈斑,却仍能看清藤蔓末梢的细节:每片叶脉都是《禹贡》的河道图,叶缘锯齿是未完成的星轨。他伸手触碰一片卷曲的嫩叶,指腹传来产房监护仪的滴滴声——二十年前那个雪夜,沈昭在手术台边刻下的最后一道星痕,正藏在这片叶子的叶绿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