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沁出汗来。
这个款式她再熟悉不过——三个月前,她在沈砚舟的西装上见过同款。
手机在此时震动,屏幕亮起沈砚舟的消息:“今晚老宅聚餐,带你见家长。”
她盯着解剖台上的袖扣,突然想起昨夜他吻她时,下巴蹭过她耳垂的触感。
那时他穿着藏青色西装,袖口沾着雨珠,说“阿晚,别查沉船案了”。
“林法医?”
小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这袖扣……先送检。”
林晚扯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七年前母亲的葬礼上,她见过同样的月桂叶花纹——在沈砚舟父亲的棺木上。
沈家世代经营航运,却在二十年前卷入跨国贩毒案,父亲坠海身亡时,船上装满了掺着玫瑰香水的白粉。
解剖室外传来皮鞋声,沉稳有力,带着某种压迫性的节奏。
林晚转身时,沈砚舟正倚在门口,指间转着一枚薄荷糖,黑色风衣下摆沾着夜露。
“在验谁的尸?”
他挑眉看她,目光扫过解剖台上的白布,“怎么不接电话?”
林晚注意到他今天换了枚银质袖扣,月桂叶花纹在冷光下泛着冷意。
她伸手去拿物证袋,却被他先一步按住手腕,橡胶手套与皮肤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这么紧张?”
他俯身靠近,薄荷气息混着雪松香水味将她笼罩,“难道死者身上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走廊尽头的消防栓突然漏水,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晚想起母亲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背景里有轮船汽笛声和玫瑰香水味。
她猛地抽回手,解剖刀在托盘上撞出清响。
“沈先生来警局,是有什么事?”
她故意加重“先生”二字,余光瞥见他风衣内袋露出的一角文件——是沈氏集团今年的航运路线图,用红笔圈着“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