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潭的水面如同一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了令人惊骇的真相。

    老者的倒影竟然是一具白骨，那白骨的脊椎上，赫然钉着九枚与林若瑶后颈相同的锁龙钉！

    林若瑶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后颈的灼痛如同被烙铁狠狠地碾过每一寸神经，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她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撑开眼皮，本以为会看到一片黑暗和恐怖的幽冥地府，但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盘腿悬空的老者。

    那老者周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油腻的鸡腿香气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强大的冲击波，首冲入林若瑶的鼻腔。

    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断腿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控制一般。

    “小丫头骂得挺带劲啊？”

    老者噗地吐出鸡骨头，油渍顺着胡子滴在她额上，竟穿透皮肉渗进灵台。

    林若瑶瞳孔骤缩。

    三日前被锁在祠堂的画面倏然闪现：父亲命人抽断她三根藤条时，说的也是这般轻佻语气。

    她猛地攥紧掌心未愈的血痕，哑声道：“黑白无常派你来的？

    传话给阎王，我要告林承业卖女求荣。”

    “老夫是毒舌仙尊！”

    老者突然捧腹大笑，惊得崖底寒鸦乱飞，“专收口吐恶言的徒弟！

    你每气哭一个人，修为就涨一分；若能骂得对方道心崩毁，首接跳级大圆满！”

    光幕在眼前炸开，淬体境：零重的字样刺得她眼眶生疼。

    林若瑶盯着成就栏里把丫鬟吓尿裤子的小字，忽地嗤笑出声。

    原来那些被称作“癔症”的痛楚，那些撕心裂肺也要抠碎定亲玉佩的执拗，竟是另一重魂魄在叫嚣。

    寒潭倒影中，她抚上自己染血的嫁衣，忽然明白：这副皮囊里藏着的，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大家闺秀。

    "方才那小丫头？

    "她想起小桃跌坐在雨里的模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