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断算盘上的丝线，十三枚金算珠天女散花般钉入棺材西周。

    拖拉机底盘突然传来令人牙酸的刮擦声，仿佛有无数指甲在抓挠铁皮。

    王叔趴在方向盘上发抖，车载收音机里突然传出咿咿呀呀的戏腔。

    "...魂归处兮..."断断续续的《牡丹亭》唱段里，我听见棺材板下传来指甲抓挠声。

    老酒鬼突然掏出一把糯米撒向车斗，雪白的米粒落在墨绿色液体上，竟然发出油炸肉片的滋啦声。

    陈算盘的中山装突然鼓胀如帆，内衬的符咒哗啦啦作响。

    他抓着我的手腕按在棺材板上，我掌心的冷汗居然让青铜锈蚀出清晰的纹路——是条首尾相衔的蛇，与我胎记完全吻合。

    古尸喉咙里突然发出咕噜声，桃木剑柄上拴着的五帝钱叮叮当当跳起半尺高。

    老酒鬼醉眼朦胧地摸向尸体腰间，从那件清代官服的暗袋里，掏出了半包皱巴巴的白沙烟。

    "1996年产..."他弹出一根发霉的烟卷叼在嘴里，"这兄弟挺潮啊，死了九年还带烟灰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