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在床上睡了一小会儿,就起了床,坐在了陈执年房间里的书桌上,趴着睡。
她身上疼,躺着睡会压到,再加上因为吃了退烧药,身上不停的出汗,她怕会弄脏陈执年的被子。
趴了没一会儿,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
时舒没怎么在意,但没多久,就有脚步声朝着房间门口靠近,以及转动门把的声音。
时舒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站起身,一下子就和门外还握着门把手的陈执年四目相对。
时舒心脏骤停了一瞬,有些紧张。
陈执年脚步顿住,目光朝他书桌上落过去,又转回到时舒身上:“怎么不睡在床上?”
时舒站在那儿,道:“没洗澡,脏。”
陈执年看了她很久,看得时舒心虚,他才道:“既然醒了就先别睡,到外面来。”
说完他转过身朝着客厅走过去。
时舒踟蹰片刻,还是跟着出去了。
发现客厅里多了几个袋子,应该是他刚刚出去买的。
陈执年从袋子里拿出一支体温计给时舒:“先量一下体温,量完吃点东西。”
时舒伸手接过体温计夹好,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话,陈执年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拿起电话走到一边,时舒听到他朝着电话那头叫了一声:“初蔓?”
对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皱了皱眉,道:“你先别急。”
然后他就很少再说话,一直在听着,时不时“嗯”一身,说了很久,才挂断了电话。
时舒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她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等陈执年挂了电话转身走过来的时候,仰着头,试探性的问道:“是小蔓姐吗?”
陈执年脚步顿住,他低头看着时舒,眸色是时舒有些招架不住的深邃沉敛:“你很关心我结婚的事?”
时舒确实关心,她只想让陈执年赶紧结婚。
但这话她显然不敢说出来,而且她总觉得,她要是再敢试探下去,陈执年会说出更加让她难以招架的话。
因为他的眼神,平静里,像是能吞噬一切的兽。
陈执年看了她好一会儿,没等到她的回应,没再搭理她,朝她伸出手。
时舒反应过来,把温度计递给他。
陈执年看了一眼:“还有点低烧,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出来吃东西。”
时舒洗完澡出来,穿的睡衣有些薄,陈执年朝着她看了一眼。
那一眼幽深得有些骇人,时舒有些心惊。
但很快,陈执年盛了一碗粥出来,放在餐桌上。
他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这么晚也很难买到材料,你先吃点,吃完再去睡觉。”
“你你不吃吗?”
“我不饿。”
时舒没再说话,认真的吃着,吃完站起身要去洗碗。
陈执年道:“放在这里就行。”
时舒顿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后来还是转身去房间睡觉了。
这回她睡在了陈执年的床上。
而客厅里,陈执年起身把碗筷给洗了,点了一支烟,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口。
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周韩深的信息:“怎么样?找到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