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1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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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
余烟心有余悸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孩子,竟然直接一阵风把她带到了侯府最高的阁楼顶层回廊!
他是有什么魔法吗?!
“你……你该不会是什么仙门弟子吧?”余烟斟酌着问出了心里的惊诧,她明明记得原著里没有玄幻情节来着……
麒麟还是穿着他那身破烂衣裳,但在阁楼半空的微风轻拂下,竟颇有几分遗世独立,仙风道骨的味道。
“姐姐想多了,我只是轻功比较好罢了……”
余烟张大了嘴,半晌才回过神:“你……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个绝世高手了?!”
麒麟谦虚地笑笑:“只是轻功好,算不上高手。”
余烟感慨不已,瞧瞧这孩子多低调,神功盖世还这么自谦。
“那方才你在集市被人污蔑,为何不用轻功逃走?”
麒麟神色端方,一本正经地说:“我下山之前,师傅交代过了,千万不能仗着自己功夫好就欺负人。不是我做的事,自然会真相大白,我没必要逃!”
余烟:“……”
这什么师父,一看就不知道人间险恶。
“姐姐,你也觉得我很厉害吧?”麒麟又眼巴巴地看着她问,“这回总可以让我跟着你了吧?”
余烟在心里盘算了片刻。
她确实需要一个功夫好的人跟着自己,否则下次再遇到周晏礼这种情况就麻烦了。
但……她毕竟是个已婚妇人,不太方便走到哪都带着个异性。
虽然在她眼里,麒麟只是个孩子。
但他实际上已经比她高出一个头了。
“那个……麒麟,”她想了想问,“你真的这么想跟着我吗?”
麒麟眼底满是惊喜:“当然了!”
“你也看到了,我在侯府地位不高,也算得上是身不由己……实在没本事帮你安排什么差事。”余烟顿了顿又说,“但你轻功盖世,或许听说过暗卫这个职业……”
“姐姐,我知道暗卫!我大师兄就是做这个的!我愿意做姐姐的暗卫!”麒麟兴奋不已,像只摇头晃脑的小柴犬。
余烟爱怜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就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麒麟把头摇出了残影,“只要能跟着姐姐,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也不用时刻跟着我。”余烟说,“我休息的时候,你也一样可以休息,若是有事了,跟我打个招呼,随时都能走……工钱我会用私房钱单独付给你,咱们就不搞卖身契那一套了。”
麒麟哪有不情愿的?他都恨不能即刻上岗。
余烟表示自己回了院子就没有危险了,便打发他去置间宅院,换身衣裳,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余烟见他一阵烟似的消失在眼前,心中激荡不已。
谁能料到,她竟然误打误撞地拥有了自己的暗卫!
还是个这么厉害的王者暗卫!
“姑娘,世子夫人身边的芍药求见。”寄夏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请进来吧。”
芍药进门后,朝余烟行了个礼,递上一张信纸:“二少夫人,这是世子夫人给您的方子,世子夫人眼下忙着温姨娘进府的事,就不特地过来找您说话了。”
余烟接过信纸,见是沈兮月早上提过一嘴的美白方子,还附赠了一个乌发生发的妙方,心里顿时一阵喜悦:“帮我谢过长嫂。”
芍药离开后,余烟就迫不及待地把寄夏叫进门:“你照着这个方子,去帮我抓些药材回来。”
寄夏粗略扫了一眼信纸:“姑娘,这方子上的药材都很罕见,怕是要不少银子才能买全……咱们……”
余烟从荷包里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她:“你去宝汇钱庄把这张银票兑了,应该够买方子上的那些药材了,再买些素净点的布料回来,给我做几身新衣裳。”
寄夏大吃一惊:“姑娘哪来的银票?”
余烟把自己意外挣到赏金的前因后果给她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虽然五十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但我想着,也不能坐吃山空,尤其我吃的这个药方还很昂贵,少不得还得想个生财之道。”
寄夏听着听着,忽然泪流满面:“姑娘真是长大懂事了,虽然老爷夫人不疼您,但您自个儿争气,才是顶好不过的!”
余烟听她这么说,不免好奇地问:“寄夏,你说,我爹娘就我一个女儿,为什么连份像样的嫁妆都不给我准备?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这样不讲情面吧?”
“其实奴婢记得,姑娘七岁之前,老爷夫人是很疼您的,”寄夏比原主大三岁,记忆要较原主深刻一些,“七岁之后,忽然变得对您不闻不问了……”
“我倒没你说的这些印象了,我觉得家里只有三哥一个人待我好些。”
“姑娘出嫁的时候,三少爷把他的私房钱都拿出来贴给您了,只可惜……”
只可惜原主大肆挥霍,买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没几天就把自家三哥给的几百两花了个精光。
衣柜里那些花不溜秋的俗气衣服就是这么来的。
余烟想到了就气。
她清咳一声:“从前是我不懂事,等我改天找机会见三哥一面,跟他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挣钱的路子。”
余家是禹州最大的商户之一,家中产业包括但不限于漕运,布匹,田庄,酒楼,几乎涵盖了整个禹州的衣食住行。
余家三子在经商方面也颇有天赋。
老大老二早已在漕运和食盐市场站稳了脚跟,老三才刚及冠,也有了自己的几个铺子。
余烟准备从三哥余辰光那里下手,好从余家庞大的商业帝国里分一杯羹。
寄夏出门买药材的时候,余烟提笔写了一份未来规划,正托腮苦思冥想之时,头顶传来了周晏山的声音。
“你今天……见到祁萧了?”
余烟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笔抖落在地,她也顾不得捡,连忙把桌上写着的纸揉成了一团。
“不必藏,你那狗爬字,没人看得懂。”
周晏山找了张椅子坐下,他今日出门多走了几步,脸色越发苍白得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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