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殿门在身后轰然闭合的余音仍在耳畔回荡,慕容雪举着狼眼手电扫过穹顶。
蛛网般的冰晶在手电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沉浮。
她正欲向前,忽见殿心莲花纹青玉砖上摆着个褪色蒲团,金线绣制的曼陀罗花纹在尘埃下若隐若现。
鬼使神差地,她屈膝落座。
霎时梁柱间传来梵铃清响,三十六盏青铜鹤嘴灯自殿顶次第燃亮。
慕容雪还未来得及起身,一道月华般清冷的光束自藻井倾泻而下,将她笼罩其中。
当意识再度苏醒时,凛冽的松香混着酥油茶的气息钻入鼻腔。
慕容雪猛然睁眼,惊觉自己竟蜷缩在登山队的橘色帐篷里。
羊绒睡袋上凝结着细密霜花,怀中的青铜面具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
那些纠缠的藤蔓纹路间似有银砂流动,眼窝处的九瓣雪莲竟随呼吸明灭。
帐外呼啸的风声中,丹增诵经的低吟忽远忽近。
慕容雪翻转面具,内壁蚀刻的蝌蚪文在指尖擦过时微微发烫。
当指腹触到某个凸起时,那些符号突然扭曲重组,化作八个汉字浮现在意识深处——"雪域天门,血脉为钥"。
牛皮帐帘突然被掀起,裹着牦牛皮袄的丹增弯腰进来,发辫上坠着的绿松石撞出清脆声响。
"慕容队长,转山老人说今夜星象有变,明日黎明前必须拔营。
""科考队那几位恢复得如何?
"慕容雪将面具塞进睡袋,瞥见丹增颈间的嘎乌盒佛牌正在轻微颤动。
"马丁博士能下地了,但佐藤先生..."夏尔巴向导欲言又止,布满冻疮的手指抓紧念珠,"那面具带着尸陀林主的气息,昨夜我守夜时听见冰裂谷传来法螺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雪崩般的轰鸣。
两人钻出帐篷,但见月色下三架狗拉雪橇破冰而来。
为首的雪橇上,裹着玄色大氅的男子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