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开学第一天，教室里弥漫着新课本的油墨味。

    苏晨翻开生物课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扉页。

    寒假一个月，他几乎没出过家门——父母陷入一种诡异的冷战状态，母亲手臂上的淤青换了位置，颜色更深了。

    "听说这学期生物实验很多。

    "陈浩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空位上，身上带着一股新洗发水的味道，"希望别跟女生一组，麻烦死了。

    "苏晨"嗯"了一声，目光扫过教室。

    林佳佳正在发新学期的课程表，她剪了短发，发尾刚好到下巴，随着走动轻轻晃动。

    自从元旦晚会那晚后，他们再没单独说过话。

    苏晨听说她和王磊的"玫瑰闹剧"不了了之，但不确定是真是假。

    "安静！

    "班主任李老师敲了敲讲台，"新学期第一件事——重新分组。

    "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叹。

    李老师不为所动，拿出一个纸盒："抽签决定实验小组，每组西人，持续一学期。

    "苏晨抽到了B组。

    当他走到指定的实验台时，呼吸一滞——林佳佳己经站在那里，正在整理显微镜的目镜。

    另外两个组员是张鑫和一个叫周婷的女生。

    "嘿，真巧。

    "林佳佳对他笑了笑，右眉尾那颗小痣跟着动了动。

    她今天戴了一副圆框眼镜，显得眼睛格外大。

    苏晨点点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注意到林佳佳手腕上换了一条新的手链——这次是蓝色串珠，中间挂着一个银色的小仓鼠吊坠。

    "今天我们观察洋葱表皮细胞。

    "生物老师宣布道，"每组派一个人来领器材。

    "林佳佳主动去了。

    回来时她手里端着培养皿、载玻片和染液，胳膊下还夹着一本厚厚的参考书。

    "我看过这个实验的教程，"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