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晕染在少年睫毛上时,孙玄钧正躺在地板上发怔。
掌心的冷汗浸湿了手中的灵阳棒,那截冰凉的金属此刻泛着温润的玉色,仿佛在汲取他手心的温度。
门外传来三声轻叩,母亲的声音裹着小米粥的香气飘进来:"小钧,头还疼吗?
要不今天请假......"他触电般坐首身子。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如纸,眼下泛着失眠的青灰。
指尖抚过双眼时,昨日紫衣触碰过的位置突然刺痛——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金纹。
"妈,我没事!
"他慌忙把灵阳棒塞进书包夹层,布料摩擦声里混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嗡鸣。
推开门的刹那,晨光如潮水漫过视网膜,母亲系着碎花围裙的身影在逆光中轮廓模糊。
没有青灰鳞皮,没有悬浮的眼球。
母亲抬手试他额温的指尖带着葱花清香,腕骨处淡褐的胎记如常舒展成枫叶状。
只是当她转身去盛粥时,孙玄钧瞥见她后颈一缕白发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银蓝——那绝不是人类毛发该有的光泽。
"趁热喝,你爸特意加了茯苓安神。
"白瓷碗推到手边,米汤里沉浮的枸杞突然抽搐般扭曲。
孙玄钧握勺的手一颤,金属与碗沿碰撞出清越的颤音。
母亲毫无察觉地哼着昨夜的生日歌调子,窗外麻雀啄食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少年低头啜饮米粥的瞬间,书包里的灵阳棒突然轻震,碗底尚未融化的冰糖竟拼出半个残缺的"危"字。
孙玄钧心跳陡然加快,表面却强装镇定,一边应和着母亲,一边思索对策。
他知道,这“危”字定是灵阳棒在示警。
就在这时,父亲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竟也散发着一股异样的气息。
孙玄钧心中一紧,警惕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母亲笑着催促他赶紧吃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