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笑容还停留在唇角,可她的脖颈己如蛇类般拉长半米。
银蓝发丝如活物般探入地板缝隙,将木质地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她端着粥碗的手掌开始液化,指节间垂落黏稠的青铜色菌丝,那些菌丝在晨光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却让孙玄钧想起昨夜蛋糕上融化的毒蜡。
"小钧最喜欢妈妈熬的桂花粥了,对不对?
"她的声线突然分裂成三重和声,最底层的音调像是金属刮擦玻璃,"把那个烫手的棍子交给妈妈,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过日子......"父亲的身躯此刻己膨胀至天花板,西装爆裂处露出青灰色角质层。
他的头颅裂成西瓣,每瓣内壁都布满转动的复眼,胸腔处伸出七条章鱼触须般的伞骨,尖端滴落的黏液在地面侵蚀出一个个洞口。
最骇人的是他的右手——生日宴上切蛋糕的餐刀己与掌心融合,刀刃上流转着荧绿毒光。
"跟他废什么话!
"父亲的声音裹挟着脓血从喉管喷出,西瓣头颅中央的肉洞里伸出半截青铜伞柄,"这小子昨天灵阳棒认主的金光差点灼瞎老子的寄生体!
"孙玄钧倒退着撞上书架,《西游记》连环画册哗啦啦散落一地。
他眼睁睁看着画册里的齐天大圣图像被菌丝侵蚀,金箍棒逐渐扭曲成父亲手中的伞骨模样。
灵阳棒在掌心剧烈震颤,棍身浮现的"灵阳"二字散出金色光芒,紫衣的身形随之浮现。
“你父母怎么会如此强大?
他们所感染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水平啊!”
紫衣满脸焦虑地喊道,声音中明显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我恐怕只能勉强抵挡住他们一小会儿,所以你等一下一定要拼命地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绝对不能有丝毫犹豫!”
孙玄钧听着紫衣的话,心中也不禁一紧,他知道紫衣的实力虽然强大,但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也未必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