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p>
想要动弹,可浑身发软,只能瘫软在床上。</p>
身下的床板颤动,耳边传来水声。</p>
或许是看到我睁开眼,柳瑜婷神情有些慌乱,可动作丝毫没有停滞。</p>
那个男人我也认识,是她的白月光蒋岩。</p>
蒋岩看着我呆滞的面容,掐了把柳瑜婷的腰。</p>
「你不是说他不会醒吗?」</p>
柳瑜婷脸上的慌乱一闪而过,紧接着是感受到刺激的兴奋。</p>
「他现在不是彻底清醒,动都动不了!醒了根本不会记得看到了什么!」</p>
「你抓紧!趁着这次机会,说不定这次就能怀上了!」</p>
两人丝毫没有在意我泛红的眼圈,视我于无物。</p>
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我自称丁克的妻子能够说出来的话。</p>
和我结婚的这些年,她一直说自己是丁克,不能接受怀孕生子。</p>
可面对自己的白月光蒋岩的时候,却迫不及待的怀上他的孩子!</p>
我视线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眼圈猩红,恨不得手撕这对奸夫淫妇!</p>
柳瑜婷是心外科医生,在此之前,她是麻醉师,她自恃麻醉技术好,根本不担心我会记得她们说过的话。</p>
在两人的交谈中,我逐渐明白事情的真相。</p>
原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麻醉了。</p>
这一个月里,柳瑜婷每周都要把我迷晕一次,为的就是和蒋岩在我身旁偷情。</p>
这是蒋岩的特殊爱好,为的就是寻找刺激。</p>
他甚至调侃,说这样会让柳瑜婷更容易怀上他的孩子。</p>
这是我第一次在两人欢好过程中醒来,只不过柳瑜婷并不在乎,甚至把我的清醒当作情趣。</p>
柳瑜婷每说一句,就像是在我的心上凌迟一刀,直到千刀万剐。</p>
我紧咬嘴唇到鲜血渗出,那是我浑身唯一能动的地方。</p>
两人结束后,蒋岩还不忘看着床上躺着的我,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弄。</p>
「江澄还真是可怜,以后不仅要养我的女人,还要养我的孩子!」</p>
柳瑜婷不屑一笑,说出的话将我的尊严碾成粉碎。</p>
「这是他欠我的!他欠我们柳家一条命!」</p>
「我一直就不是丁克,我只是不想生下他的孩子!」</p>
只是两句话,就把我的理智撕扯得粉碎,只留下胸口的闷痛。</p>
蒋岩带着柳瑜婷离开,说是要庆祝孩子的诞生,两人直到深夜都没有回来。</p>
麻醉效果消失后,我像是行尸走肉,慢慢起身,去卫生间处理嘴唇的伤口。</p>
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一眼。</p>
我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的吓人。</p>
柳瑜婷说不定根本没有想着瞒我,她打定了主意,要为蒋岩生下孩子。</p>
我拿出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照片,我在客厅沙发枯坐到凌晨。</p>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几次接到柳瑜婷的电话,我都恍若未闻。</p>
一直到早上,我才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p>
柳瑜婷浑身酒气,面色酡红。</p>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她浑身怒气,指着我斥责道。</p>
「我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现在连开车接我都不愿意了吗?」</p>
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模样,我只觉得可笑。</p>
「蒋岩不是和你去了吗?我去接你,不扫了你们的兴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