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晚上,我突然想念烧烤的味道了。</p>
陈艾有早睡的习惯,摆摆手放弃了一起去吃宵夜的念头。我便与徐书一拍即合,出了酒店直奔附近的烧烤摊。</p>
有些晚了,烧烤店里的人不太多。滋滋冒油的肉串在火炉子上烤的飞起,我跟徐书找了个僻静的小角落,眼巴巴等着上菜。</p>
可没想到大餐没等来,先来了个不速之客。</p>
林曜,和他两个兄弟。</p>
我恍一抬头,好像看见了三团彩色的毛球,嘚嘚瑟瑟地晃动了过来。</p>
一个黄头发,一个白头发,还有一个掉色的红头发。</p>
我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居然还能分神想起大学时也染过的一头红发。</p>
放在他们的脑袋上,怎么丑成这个样子?</p>
林曜得意地看着我震惊的神色,跟徐书说我是她未婚妻。</p>
这下震惊的轮到徐书了。</p>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心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p>
他不仅有病,还有病。</p>
我在聚餐时百般拒绝,他以为我是在欲拒还迎?</p>
我真怕哪天对着空气傻乐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以为我对着他抛媚眼勾引他呢。</p>
我瞪了林曜一眼,警告他别乱说话。我压根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p>
林曜吊儿郎当的,先「打抱不平」的倒是那个掉色的红头发。他重重地把一瓶酒砸到桌子上,让我对他们曜哥放尊重点。</p>
然后暗戳戳亮出了他胳膊上的纹身。</p>
什么年代了,还玩非主流古惑仔这一套?</p>
我跟徐书对视一眼,一致决定先远离这个地方。</p>
哪知道刚一起身,林曜就叨叨着上手了。他黢黑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更是往我的脸上伸。</p>
我条件反射地一拳轰了下去。</p>
忘了说了,偶尔学习不忙时,我也习个武,打打跆拳道和拳击。</p>
虽然在打架中还是受限,但力量和反应力还是有的。</p>
显然我那一拳有点出乎林曜意料。他捂着被我打疼的胳膊,眼神渐渐变得凶狠。</p>
我拉着徐书要走,一个酒瓶子迎着我们砸了过来。我反应快,酒瓶子擦着我们飞了过去,在后面的墙上砸了个粉碎。</p>
我明白今天是不能善了了。</p>
看来好声好气是讲不通的,还好我也稍微会点拳脚。</p>
我摔了一个空酒瓶,瓶身一分为二,锋利的玻璃渣在灯下泛着冰冷的光。</p>
从瓶口到中间,碎成一个漏斗状,用手握住,可以用来划伤人。我把这个勉强趁手的「武器」塞给了徐书。</p>
林曜的拳头带着风,直直地冲我而来。但我没动。</p>
在林曜揪着我的头发扇了第一个巴掌后,我终于开始反击。</p>
我不能是先出手的那个人,但我可以正当防卫。</p>
林曜虽然瘦,但毕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他打起架来没有章法,但手劲和力气大的很,十分难缠。</p>
我挨了好几拳,才终于占了上风。</p>
徐书也打得很猛,她又摔碎了一个瓶子,两只手抡着两把武器,像哪吒的风火轮。</p>
但是一个不经意,我被白头发那个人踹了一脚,膝盖一瞬间有些难以受力。他的胳膊趁机锁住了我的脖子,我也不甘示弱,狠狠地朝他的脸抓去。</p>
喘过一口气,我腾出脚来,重重踹向他的肚子。</p>
打打打!我陪你们打个够!</p>
我踹得他爬不起来,红头发的想照着我的头砸,塑料凳子被我闪身躲了过去。我扔起酒瓶子就往他身上砸,又给了想要袭击我的林曜一个肘击。</p>
匆匆赶来的老板想来拉架,但也只能死死制住红头发一个人。眼看林曜三人的气焰越来越嚣张,关键时候,我抓起角落里的拖把,抡圆了打过去,扫趴了白头发。</p>
零星的其余顾客一齐摁住了他。</p>
趁着林曜手忙脚乱之际,我看准时机,朝着他的鼻子就来了一拳,用了我最后所有的力气。</p>
他重心不稳地倒了下去,我抓紧时机又补了好几脚,脚脚直踹腹部和腰部,照着他的脸就狂扇。</p>
直到徐书拉住我我才住手。最后一脚,我踹在了他的下半身。</p>
接到报警电话匆匆赶来的警察们收拾了残局,伤得比较重的林曜被送到了医院,听说路上一个劲儿地呻吟。其他两个红白毛跟我和徐书一起到了警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