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老娘养着你,你还挑三拣四上了,一点都不懂事,不懂得分担家里……」</p>
彼时我才刚上高中,在房间里已经烧得不省人事,头脑中所有的神经似乎都要扭在一起。</p>
疼痛,模糊,干裂......各种身体上的痛苦交织在一具小小的,消瘦的身体上。</p>
痛得好像要死了。</p>
妈妈无视我惨白的脸色和咬破的唇角,只是埋怨我。</p>
「小孩子家家,身体正是好的时候,你天天跑操,身体会差到哪里去?」</p>
「别是给老娘装病,明天不想去学校。我告诉你,没门!」</p>
她不耐烦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重重放到我的床头就转身去厨房炒菜。</p>
下坠感越来越重——</p>
在火烧一样的疼痛中,我感觉我的听力好像越来越模糊。</p>
在一声尖锐的耳鸣后,万籁俱寂。</p>
沈淮之和我是青梅竹马,在我旷课一天后,他急急忙忙地来到我家。</p>
「阿禾,怎么不来上课?」</p>
我只看见他的嘴在一张一合,我有些迟疑地抚上我的耳朵。</p>
好像.......听不见了。</p>
我让系统降低了我的痛觉,但降低不了人类对于丧失听力的恐惧。</p>
他看出我的不对,强硬地拉我去看医生。</p>
他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p>
「阿禾,别害怕。」</p>
「淮之哥哥当医生治好阿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