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也是情理之中。
“苏先生是位铃医吧,敢问您族叔之伤,当时如何处置的?”
苏七一知道,这是掌柜在变相的考量他。
也没多想,随即回道:“我曾取紫草根与蒲公英,捣烂后以纱布包裹敷于伤处,又用了点内服清热解毒和活血化瘀的药,以助调理,促进愈合,防止感染。
唉,要是有西药的抗生素也不用这样麻烦。”
“西药的抗生素?”
余安民略显疑惑。
“哦,不,不,我说的是成药,这个成药叫西药,如果当时有配好的成药,便不必如此繁琐了。”
苏七一心中微紧,方才失言,险些泄露现代医学之理。
毕竟在现代,中医也开始学习西医治疗的一些用法和理念,毕竟时代在进步,传统中医也要向着现代中医去发展嘛。
余安民虽对“西药的抗生素”一词感到陌生,然并未置于心头,听闻苏七一以外敷内调之法,便知此铃医医术当在行。
然则,中医却不仅限于草药,针灸之术才能更显其医者之高明。
“苏先生,可会针灸之术?”
余安民满眼透着期待。
苏七一将身前布袋拉至胸前,翻开布袋,露出一卷布卷,上面密布各式针具,大小不一。
余安民见状,微微一笑,抚摸着胡须,心中暗喜。
“苏先生可否居于我处,为百姓看诊?
我后院尚有几间偏房,亦可免费供先生居住。
先生若愿前来,包一日三餐,还另有诊金,您意下如何?”
苏七一未曾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望着这位和蔼的小老头,心中愈加喜爱。
毕竟,历经这二十余日,饥一餐饱一餐,未曾有如今日的宽裕,何其难得!
苏七一拱手回礼。
“谢谢掌柜厚爱,不知掌柜名讳,后期不好相称。”
“我叫余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