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袅袅,冲破院中古树的阳光,照射出斑驳的阴影,被烟雾笼着。
于娇娇百无聊赖的坐在厢房里靠窗的位置,听着贺夫人和一位官家夫人南来北往的闲扯。
这位夫人是贺侯爷在兵部的同僚,却是新贵阮家的正头娘子,只因当时阮将军刚晋上来,也不知道皇城各府的底细,只一味的攀高枝,娶了现在这位夫人,这位阮夫人倒是大毛病没有,只一张脸长满了麻斑,是小时候误食了药物所致,使她面目可恶起来。
当年说亲时,无人愿意求娶,只有阮家愣头青一样,巴巴上门。
不过这位阮夫人抛去这外貌,当家理事是个好手,把阮大人的后院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自己知道样貌不佳,给阮大人纳了西个妾室,个个花容月貌,只是,都灌了绝育汤,才抬进家门,她说了,你们且在家里安心住着,哪怕年老色衰,老爷不爱了,我也是拿姨娘的份例供着,只要哄着老爷着家,就是有功的。
老了我让大哥儿,二哥儿给你们送终。
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的主。
所以阮家后院妻妾和睦,子女孝顺。
都要靠着阮夫人过活能不和睦?
都是自己的孩子能不孝顺?
阮夫人这手段,简首是古代女子典范了。
且她们家同贺夫人娘家杜家是世交,同安寻的亲娘也是自小认识的,三姐妹又都是嫁给了武将,婚后更是亲近不少。
她同贺夫人自来爱一块出行,今日也是约了她一块儿来踏青。
她嗓门不似贺夫人那般轻柔,却是威严中带着爽快,语速也比别人快,声音清脆干练。
“要我说,陛下实在不该这般的逼迫裕王殿下……”她声音略低一点又说“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呢!”
贺夫人附和道:“裕王殿下才十八,又是今上的嫡亲皇弟,刚刚及冠,文武双全,又生的那般好样貌,娶妻是不愁的,不过是太子今年都当爹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心忧裕王亲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