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红肿,脸色苍白晕倒在地,屋子正厅,赫然摆放着两具棺椁。
三年过去,身形消瘦的贺闻溪身穿大红嫁衣,扭头看了眼曾经热闹温馨的家,转身钻进车厢,大红盖头落下遮住前尘过往。
梦里,一会是胸口插着金属管死不瞑目的闻溪,一会是满身箭矢的沐倾言,一会是流着血泪的沐文忠,还有跳进墓坑趴在棺椁上的那抹素白身影……就在此时,一身素白的贺闻溪周身萦绕着淡淡的光芒再次如天神降临般,缓缓漂浮她在面前,婉转哀怨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闻溪,替我找到哥哥,好好活下去!”
不等她拒绝,贺闻溪身上的光芒逐渐散去,最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混沌画面如流星划过脑海,各种角色和情节交织在一起,令她头痛欲裂。
一双略带粗糙的大手抚上额头,接着有冰凉覆上,想要伸手去捉住那冰凉,双手却被钳制住,随后嘴里被灌进苦药。
片刻后,脑海里乱飞的画面停止了,贺闻溪陷入沉睡中。
贺闻溪醒来,印入眼帘的是简单的茅草屋顶,墙壁看得出来新刷了白灰,在白灰没盖严实的角落露出里面的泥砖,屋子角落也摆放着几口绑着红布的实木箱子,是原身带过来的嫁妆。
屋子里很安静,打量了会,她便听到有人从大门进来,院子随即响起刻意压低的低语交谈。
思绪逐渐回笼,想来这里就是原身嫁过来的夫家。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信息,孟家约莫是五年前逃难来到此处安家落户的,家里只有寡母和儿子孟晏朗两人,公公孟敬业和两个儿子死在逃难途中。
“马医怎么说?”
说话的是上了年纪的婆婆周氏。
“受了点惊吓,这两日咱们用精饲料养得好,己无大碍。”
孟晏朗又继续说道,“车厢我昨日己修好,回头我便去镇上还了。”
“行,没问题就还了吧。”
周氏知道儿子做事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