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的?”
水里加了糖!
“好喝吧?
我放了糖,快喝!”
周氏嘴角上扬,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收了碗,周氏又回灶房继续忙碌。
贺闻溪抬脚跟了进去,看周氏围着低矮的灶台转,锅里不时有食物的香气溢出。
“娘,我来帮你。”
见她有心想要帮忙,周氏指挥她不时往灶间放柴。
贺闻溪不会做饭。
在现代读书工作吃的都是食堂,偶尔自己煮些泡面吃,周末基本不怎么吃饭,要么跟闺蜜出去下馆子,要么叫外卖。
做沐倾言跟随父亲在军营的时候,没人教过她烹饪和女工,更别说琴棋书画,她学的都是上阵杀敌保命的本领。
孟晏朗进进出出挑了五六趟,才把灶房和院子的西口大水缸装满。
放下水桶,他拿起斧子就在院中劈柴。
贺闻溪看在眼里,是个眼里有活的勤快人。
“吃饭了。”
周氏探出头对孟晏朗道。
周氏在灶房支了张小桌子,把早食端上桌,三碗鸡蛋汤,一篮子青菜饼,其中一碗鸡蛋汤与其他两碗浓稠许多,鸡蛋看着也要多些。
贺闻溪垂下眼眸,安静的放下筷子,便站在一旁。
孟晏朗魁梧的身影走进灶房,一眼看到他那个娇.小瘦弱的新婚妻子站在灶台边,眉心微微蹙起。
高大的阴影压了过来,如同一堵墙将门外的亮光挡得严严实实,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被他如此首白地盯着,贺闻溪有些局促。
周氏见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拉起贺闻溪坐在桌上。
“饿坏了吧?
快吃饭,药己经熬上了,吃完饭还得吃药。”
周氏说着将那碗浓稠的鸡蛋汤推到她面前。
孟晏朗端起那碗清稀的鸡蛋汤呼啦啦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