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王”的生意真是好,一连三天,我都没有空过台。
汪静今晚也坐了台,我们没有在一起。
今晚,我坐的又是“大衣柜”。
我陪的客人,他们一起来了两个,都是铁路上的,一个在铁路招待所,一个在铁路大酒店。
我陪的是铁路招待所的这个。
铁招的这个,不潇洒,也不英俊,穿的是铁路制服,皱皱巴巴。
铁酒的那个,西装革履,领带笔挺,既英俊,又潇洒,还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陪他的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少妇小姐,后来报台时,找才知道,她叫兰兰。
没有姓,就叫兰兰。
没有陪铁酒的那个,我略略觉得有些遗憾,好在,理智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你又不是为了找一个喜欢的男人或者情人,你又不是为找情人……陪谁都一样,在那两个半小时里,一个是客人,一个是小姐,就两个半小时的交道,一个花钱,一个赚钱。
不过,花钱的花的多,赚钱的却赚的少。
铁招的这个人很健谈,是个舞场老手,他的内在跟他的外表截然不同。
交谈中,我知道他是承包了整个招待所,他自己有舞厅,但他从不在自己的舞厅里跳舞。
铁酒的那个人是酒店餐厅部的经理,酒店没承包,可以想象,铁招的这个人一定比铁酒的那个人有钱得多,可是谁知道?
谁能真正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有一点儿我可以相信,他的确是舞场老手,他跳舞、说话,都显得很自然、很大气,即设有卖弄,也没有拘谨,更没有像有的那些人,没有钱,却装出很有钱的样子,却以为钱能买到欢乐,买到笑,买到一切的一切。
他像长辈对晚辈,像大人对小孩子,像过来人对一个涉世不深的青年人那样,他起初问我,多大了,在哪儿上班,为什么要来跳舞?
我信口开河,流利地撒着谎,我说我十九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