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衡王府，入目皆白。

    陆鸿霖贵为皇亲，又有赫赫战功傍身，身后葬礼却格外低调，不过在府上停灵七日便葬入皇陵，连讣告都是下葬后才由宗正寺发出。

    初九，文德殿。

    陆元承忧心忡忡，“每年开春，西阙牧匪总要在边境骚扰，今年冬日长，他们粮食不够，现下只怕烧杀抢掠的心早己按耐不住。”

    小太监将一封战报送到陆明昭手上，他又继续道：“今早战报，己有数队人马入境侵扰。”

    陆明昭低头细读，并未开口。

    “陆大哥怎么看？”

    “年前武雍关一战并未查明原因，虽重新布了防，却不知此次布防有没有泄露出去。”

    “陆大哥的意思是？”

    “北海多年无患，又有战船巡护。”

    “派北海军队增援。”

    陆明昭屈膝跪地，“正是，臣失职待查，不便插手关防，只是换防之事到底事关重大，朝中怕是无人敢领命，不如请李将军带兵支援，此战过后再做打算。”

    “各位大人怎么说？”

    陆元承沉默不语，下首几位官员都没开口，倒是陆明昭身后的杨子褚道：“殿下，臣以为从北海调兵过于麻烦，武雍关一战，主帅陆将军己逝，是非功过暂且不表，世子殿下随父从军多年，用兵不俗，此时还需世子出面才是。”

    不等陆元承开口，陆明昭先回头看了过来，“哦？

    是非功过不表？”

    “世子殿下何必多心。”

    “倒不知杨大人的多心又是何意？”

    “碰！”

    桌案上的文房西宝被掀落在地，巨大的声音引得众人视线聚了过去。

    “下去吧！”

    “陆大哥留下。”

    待人退出，一旁的小太监立刻上前收拾地上的残局，陆明昭看着桌案后蹙眉扶首的太子，等他示下。

    “云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