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叫这种人做了太子!”
陆明昭叹气,无奈道:“往后那性子可得收着点。”
午后,大雪未停,却有缕缕日光自云间透出,柳家院中的积雪被清扫开堆在两侧。
柳沅用过午膳,正百无聊赖,乍一想起,似乎多日未见过哥哥了,刚叫了下人来问,正巧瞧见大哥进到了院里,身后跟着个十六七岁,看上去病歪歪的小公子。
柳沅一袭湖色罗衫,外头散散披着一件狐裘大氅,挽起的发髻上斜插着两支碧玉簪子,见了大哥便匆匆迎了上去,只见周身素净,站在大雪中毫不突兀。
出来得匆忙,她并未打伞,一张小脸被冻得苍白,唯有鼻尖是红润的。
簌簌落着的雪停在她的长睫上,似是染上了一层银霜。
“哥,你回来了。”
柳珩见妹妹身后没有下人跟着,忙大步走近,将手中油纸伞偏向柳沅头顶,忍不住念道:“这么大的雪出来做什么?
也不打个伞?”
柳沅无所谓地抬手将头顶的雪掸落,“厅内拢着炭火,我不过出来一瞬,不妨事的。”
“好不容易养好了,还是要仔细些。”
“是,我自己也怕遭罪,格外注意着呢,大哥就放心吧。”
柳珩念叨完才想起身后还跟着人,忙对柳沅道:“这位小公子乃我故交旧友,前些日子入京,要在府上借住一段时间。”
抬眼一瞧,面前的少年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尚未加冠的年纪,于是满头青丝被一条白色缎带高高束在脑后。
少年有着极为出色的相貌,一张脸隽秀干净,肤白胜雪,只是唇上毫无血色,再加眉间笼着化不开的阴郁,柳沅不禁心想,他是病中未愈。
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庞,略思索片刻,柳沅便对上了号,原是那日归家途中救下的人。
一想到这点,柳沅面对陌生人时的拘谨便消散了几分,只是她并未察觉,依着礼数,她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