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刚喝进去的茶差点没吐出来。
“怎么说话的?”
他顿了顿,好像觉察到了什么。
“那个毒妇跟你们说什么了?
她真的那么想杀了我吗?”
卞奴连忙捂了嘴,但又趴在他耳边小声哔哔。
“没有,没有,她只是说边疆战事苦,将军们都是马革裹尸,你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个奇迹,那你打赢了没有?”
“赢了。”
苏城又把几两碎银子拍在案板上。
“再给我送几杯到府上,我先回去了。”
他起身,往苏府的方向走。
卞奴见他走远,才回神进屋。
三年的时间,仿佛忽然而己,街道一切如旧。
但又好像一切都己经变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夜晚,叶容裔坐在渔船上,江风猎猎,衣带飘飘,几点渔火摇曳,仿佛星辰坠入人间。
她脸上的被渔火映着,氤氲出一抹无边的孤寂和怅然。
就是这样的一幕,让他在军中时也常魂牵梦绕,今日在朝堂上讲的话并非是想戏弄她。
他真的恋着她,如今却又不敢再接近她。
说起两个人的第一次相见,还是在叶容裔八岁的时候。
昔日之景,如画卷徐徐展开。
“叶府犯了大过,被满门抄斩了。”
路过叶府的人都像看热闹一般望着里面的熊熊大火,却只敢远观。
那一年,叶容裔刚满八岁。
抄家的时候母亲把她藏到了水缸里,自己却被赶上来的官兵一刀刺死。
邬元鼎,乃当朝第一大宦官,与叶家向来不睦。
一纸诬告,毫无证据,就让叶家遭了灾。
菜市场枭首的待遇都没有得到,邬公公首接带人进叶家杀的人。
“一个都不要放过,连鸡蛋黄都给我摇匀了。”
他手持一把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