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抓痕的卡车停在粮窖外,玻璃破碎的到处都是。
粮窖的铁门严实紧闭,外面并没有上锁。
斑驳的门扉上布满了抓咬的痕迹。
清冷的月光,映照着地面上干涸的血迹,那是一片黑褐色的斑驳,己无法辨识是何人的遗留。
凝固的血渍在石板路上形成一道道沟壑,仿佛是将痛苦的挣扎烙印在了这里。
这些痕迹一头连接着村口的粮窖,另一边消失在阴暗的村庄。
只要站在这里,很快就能浮现出发生过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阴暗和死亡的气息,沉重而压抑。
夜风吹过,带来些许腥臭的味道。
门口不远处,一前一后两道身影缓缓走近,前者的步履矫健,目光清亮。
后者脚步僵硬,东张西望。
“被从这里拖进了村庄的人,不少。”
赵根硕眼前的身影一闪出现在门口,李军左手将战锤前推,没用力就推开了从里面挡住的铁门,右手轻描淡写的握住了从门缝中刺出的草叉。
同时左手不停,匀速的推开了门。
月光映射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打结的头发如同仓库里堆放的旧棉絮,衣物上布满了污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的双手,保持着紧握草叉的姿势微微颤抖。
一条腿此刻正无力地搭在身旁堆满鼓胀麻袋的推车上。
然而,当月光逐渐在她的瞳孔中扩散开来,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又亮了起来,绽放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光芒。
她干裂的嘴唇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腥臭气息让盾不离手的赵根硕有些不适,李军倒是神色如常。
看着眼前人的装备,女人显然有些迷惑:“你们是部队里来的吗?”
李军没有否认,赵根硕喜欢步兵,对着女人安慰般的点了点头。
女人仿佛是在回忆,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都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