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泪,“周显章杀了我父亲,还伪造了‘新禾建筑’的公章,你手里的批文,只是冰山一角。”
远处传来犬吠声,顾沉拽着她躲进墓碑后。
三支手电筒光束扫过,他听见保安队长的怒骂:“阮静姝跑不了多远,她父亲的骨灰盒还在翡翠山庄!”
阮静姝的身体猛地僵住,指甲掐进掌心:“他们拿父亲的骨灰威胁我……所以我才会给周显章做眼线,可我留了后手,所有的真账,都藏在——都藏在财政局第三档案室的灭火器里。”
顾沉接过话头,想起下午看见她在灭火器旁停留的异常举动,“用秋海棠的花期做密码,对吗?”
犬吠声突然停止,顾沉听见消音器的轻响。
他迅速推开阮静姝,子弹擦着肩膀飞过,在墓碑上留下焦痕。
当他反手甩出麻醉针时,看见开枪的保安后颈有狼头纹身,眼部的伤疤与江凛发来的照片完全吻合。
“走!”
顾沉拽着阮静姝狂奔,她的旗袍在荆棘中撕成碎片,却依然护着怀里的批文。
当他们躲进祖坟密道时,顾沉看见密道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二十年来因河道工程丧命的村民。
密道尽头的石门上,刻着朵完整的秋海棠。
阮静姝摸出项链,链坠正是石门的钥匙:“我母亲临死前说,秋海棠开的时候,狼就会来。”
石门打开的瞬间,顾沉看见里面堆满了文件箱,最上面的标签写着“1995年急救车改道事件”。
他翻开最顶层的档案,里面有苏母的产前检查报告,“药物过敏”一栏被红笔圈住,而主治医生的签名,正是张院长。
“顾沉,”阮静姝忽然抓住他的手,体温比夜色更冷,“周显章今晚要烧掉这些文件,他知道苏明薇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他……”她的话被爆炸声打断,密道入口传来石块坍塌的声响。
顾沉迅速抱起文件箱,拽着阮静姝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