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破水而出的瞬间,寒潭竟腾起十丈高的水龙卷,空中凝结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
她赤足踏上冰面,足下霜花蔓延成凤翼纹路——与楚家祠堂地砖的禁制图腾完全一致。
"妖...妖怪!
"家丁的尖叫卡在喉咙里。
楚昭抹去眼前的血水,看见自己掌心浮现金色脉络。
三日前她替楚玥试药时,这些脉络曾突然暴起,毒酒触及皮肤便化作青烟。
当时林氏掐着她的脖子冷笑:"果然是妖胎!
""放箭!
"林氏扯断佛珠嘶吼。
箭雨破空而来,却在楚昭身前三尺凝成冰锥。
她想起《云煌异闻录》的残页:"凤鸣者,驭百禽,控五行,然血脉暴烈,需以白泽骨为器......"风声中的清越鸣叫骤然尖锐,林间惊起万千寒鸦,鸟喙竟泛着刀锋般的冷光。
乌鸦撕开楚玥的织金斗篷时,东珠滚落冰面。
楚昭踩住那颗价值千金的珠子,想起去年除夕——她因捡拾楚玥掉落的珍珠耳珰,被罚跪在祠堂三天。
而此刻,珍珠在靴底碎成齑粉的声音格外清脆。
"母亲救我!
"楚玥的惨叫混着鸦鸣。
楚昭掐住林氏下巴,从她腰间扯下半枚鸾凤玉佩。
玉佩背面刻着的白泽家徽刺入眼底——与母亲临终紧握的那半枚严丝合缝。
记忆如潮水翻涌:八岁那夜,她躲在书房帷幔后,看见父亲颤抖着将玉佩系在林氏腰间:"谢氏要的人己处理干净,从此楚家便是霖州第一......""你以为谢无咎会放过凤鸣血脉?
"林氏癫狂大笑,"他可是亲手剜了你娘的眼睛!
"剧痛在颅腔炸开。
走马灯般的画面闪现:母亲被铁链锁在祭坛上,玄衣男子手持银刀逼近,袖口白泽暗纹沾着血珠。
那人的声音穿过十年光阴,与昨夜闯入柴房的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