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的枪管还冒着青烟。
矿洞顶部的青铜铃铛突然齐声震响,音浪掀飞司徒镜的翡翠烟嘴。
夏南枝的圆框眼镜蒙上血雾,她惊恐地发现那些悬挂的青铜铃内壁刻满人面鱼纹——与三星堆出土的金杖图案完全一致。
"闭气!
"陆九龄甩出钢鞭缠住最近的钟乳石,九节鞭身亮起《傩戏十三谱》的工尺符。
司徒镜突然掏出怀表砸向水洼,表盖内侧镶嵌的玉璋碎片折射出诡异蓝光,照出洞壁上密密麻麻的青铜眼珠。
周墨的双手按在湿滑岩壁,绿色铜锈顺着他指尖蔓延:"这些青铜像...在吞吃声音..."他耳孔突然涌出黑水,指缝间夹着的修复刀颤抖着指向东南角:"那里!
有活人浇筑的痕迹!
"七具无头尸突然立起,脖颈断面伸出青铜枝条。
陆九龄反手将面具扣在脸上,饕餮纹路与洞壁眼珠形成共振。
当他唱出《雷劈殿》的高腔时,司徒镜突然撕开西装内衬,数百张符咒如蝶群扑向尸群。
"癸卯年申月酉时!
"夏南枝对着尸群抛洒骨片,溅起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卦象,"这些尸体被浇筑的时间不超过三日!
"陈玉楼突然朝阴影处连开三枪。
子弹穿透虚影打在青铜人面上,飞溅的火星中浮现出带金丝眼镜的男人——他西服袖扣是微型青铜神树造型,指尖转动的正是红芍药失踪的翡翠耳环。
"青铜神谕向各位问好。
"男人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身后浮现八个戴纵目面具的黑袍人,"陆先生既然唤醒扶桑枝,就该想到要补完二十年前的祭品。
"他突然甩出耳环,翡翠在岩壁上撞出三星堆神徽图案。
陆九龄钢鞭扫过图腾,青铜面具迸出火花:"当年用童男童女血祭蚕丛的,果然是你们的人。
"他旋身躲过黑袍人掷出的玉戈,却见司徒镜突然僵立当场——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