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差不多之后,傅叙白跟我说:“这个月之内我会把东西都搬走。”
随后,他便带着苏棠离开了这里。
他走后,偌大的平层空了下来。
结婚的时候,我曾经这里会是我和傅叙白共度余生的家。
可没想到,只过了三年,这个家就散了。
这栋房子的每一处都有我和傅叙白的记忆,我无法继续住下去。
最终,我直接把房子挂上了二手平台出售。
我刚弄好出售登记,傅叙白的合伙人陈子默就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那头陈子默就问:“晚凝,你和傅叙白真离婚了?”
我‘嗯’了一声。
陈子默叹了口气:“你好不容易陪着他把事业干起来,后面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叙白现在只是新鲜感,他玩够之后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为了一个刚认识半年的小助理闹成这样不值得。”
他话里话外都是劝我好好考虑,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可是要坚定离婚的那个人,是傅叙白啊。
他不愿意我继续陪他了,我又要怎么留在他身边呢?
我沉默着拿出了包里傅叙白的诊断书。
ALS肌萎缩侧索硬化,又名渐冻症。
昨天我拿到这张确诊书时,还在为他患上这种不治之症而痛苦难过。
可现在,我却觉得庆幸,人做了不该做的事,总该有报应的。
我拿来打火机,将其点燃烧毁。
看着面前的火光,我对陈子默说:“放心,我不会后悔的。”
毕竟,傅叙白已经没有以后了。
第2章
我原以为,跟陈子默说清楚了就好了。
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想要修复我和傅叙白的婚姻。
他又一次打来电话,说是让我去他们律所送傅叙白落在我家没带走的案卷。
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一来是不厌其烦,二来也是想借这机会让事情彻底翻篇。
到了事务所之后,我看着“鼎颂事务所”的招牌晃了神。
傅叙白刚成立这家事务所时,也是指着这个招牌对我说。
“晚凝,这里就是我事业的起点,以后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那时谁也没有想到,他事业的起点,会成为我们婚姻的终点。
我摇摇头甩开脑海里的画面,迈步进去。
一见面,陈子默就说要带我去找傅叙白。
可没想到才走到傅叙白的办公室门口,透过透明的玻璃门,我们一眼就看见苏棠正半倚着办公桌给傅叙白递咖啡。
两人目光缠绕,并未察觉到门口的我和陈子默。
而就在傅叙白接过咖啡时,他的手指却不受控制地一抖,褐色液体泼洒在文件上。
我看着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诧异手部的失控。
可苏棠很快用纸巾擦拭干净,还不忘娇嗔怪他:“你就这么喜欢我呀?居然盯着我看得手都不稳了。”
傅叙白也没有多想,亲昵牵住了苏棠的手调情:“谁让你这么漂亮?”
眼看着两人就要在眼前亲上。
我心脏骤然收紧,不敢再多看一眼,直接转身将案卷交给陈子默,踏步就走。
陈子默尴尬跟上来:“晚凝,叙白最近压力大,他这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我缓声打断他:“陈律,你不必替他说话了,以后也请你不要再白费心了。”
“我今天就跟你实话摊开说了,我跟傅叙白,永远都不会再有复合的机会。”
陈子默没了声,目光怔怔看向我的身后。
意识到什么,我转头就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神。
傅叙白正站在我身后,听着我刚刚那番话,脸色不大好看。
他沉沉看了我一眼,随即却扯唇冷笑:“乔晚凝,欲擒故纵这一招对我没用。”
我一怔,旋即是无尽的涩苦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