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书是个聪明人,怕是早猜到了几分他的心思,如今敞开了放在明面上说,一点也不惊讶,没接过他给自己的酒,笑道:
“蔺公子也想和我玩?”
蔺泽并未说话,把酒杯送到他唇边。
闻玉书和他对视了几秒,没像之前那样伸手去接,就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喝了几口。
打蔺泽生下来就是别人伺候他,他怎么会伺候人,只是喂个酒,那酒顺着闻玉书唇角淌了下去,低头舔走他脖子上蜿蜒的水痕,那剩下的半杯酒被一只手拎着,哒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透过琥珀色的酒水,两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个弯下腰凑到对方面前,舔掉他脖子上的酒水,再含住他被酒洇湿的唇。
闻玉书并未有任何拒绝的举动,也不迎合,后背往沙发上靠了靠,微抬着头由男人陌生的气息侵占口腔,搅动着唇舌间丝丝酒香。
贴在一起的唇时不时分开,看得见纠缠着的舌,浓度不高的酒精化开,温度逐渐变得滚烫,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吻的很重很凶,黏腻的水声不断,一丝透明液体从唇角滑落。
蔺泽进退有度地从他嘴里退了出来,拇指抹掉闻玉书唇角的津液:“要换个人试一试么?我和霍凯风,从上到下都不一样。”
这个“试”指的是什么闻玉书心里有数,也看得出蔺泽在光明正大地勾搭他,被男主撩拨的蠢蠢欲动,表面却舔了舔自己微微发烫的唇,一双眼睛瞧着蔺泽,假模假样地思索。
他这段时间忙得昏天黑地,也需要释放一下,透口气,蔺泽的吻勾起来他一个星期前体验过的畅快,下身已经有要勃起的意思了。
想到这儿往对方下身一撇,他硬得更加明显,顶着那张俊美矜贵的脸,西服裤下的长条东西膨胀变形,他欣赏一般垂眸看着他的下身,引得蔺泽一手扶在他旁边的沙发边缘,膝盖抵开他两条腿,又要亲上去,闻玉书却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坐姿松散,手上有些烟草味,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带着侵略感,双腿合上夹住他的腿,明明一动未动,透过来的体温却像勾引:
“海关的货,蔺公子可别忘了。”
话说的像用身体和他交易一样。
蔺泽偏头亲了亲他的手心,等他把那只捂着他的手收回去,又去亲吻他修长的颈子,另一只手顺着他黑西装里面的白衬衣抚摸上去,隔着衣服摸过他的身体:“……先让我讨点报酬。”
他带来的保镖还守在门口,却迫不及待地把男人的衣服脱了。
西服和衬衫落在茶几上,锃亮的皮鞋扔在地上,闻玉书躺在真皮沙发,敞开白皙修长的腿,大大方方地露着自己半勃的下身。
那颜色干干净净的,被雪白大腿一衬,透着粉,最深的一抹颜色怕是龟头上淡淡的红了。
蔺泽的手按着他一条腿的腿心,看他散漫勾人的姿态,想起来那天纹身室里烟雾缭绕中的画面。
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也脱了,粗长的东西昂扬着,圆润饱满的龟头泛着红,闻玉书伸腿踩了踩它,液体弄湿了脚趾。
“长得真大。”
蔺泽握住了他的脚踝,摩挲了一瞬他凸起的骨头,另一只手给他扩张,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和霍凯风比谁的大?”
两根手指伸进了臀眼儿,闻玉书不舒服地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
“……前段时间不是在一起洗过澡么,你没看?”
“看他做什么,”蔺泽低头含住了闻玉书左面胸膛的乳首,轻轻一吸,底下的手往深了插,一动一动地在紧致穴肉里:“倒是看了一眼闻老板的,干净,透着粉,往下滴着水,一直没硬……”
所以他才去让人调查了闻玉书的身体状况,从一家私人医院里千方百计得知了他的“病”。
被同性手指摸着穴肉的感觉很奇怪,闻玉书微喘着闷笑:“……观察的真仔细。行了,差不多了。”
他叫了停,蔺泽便停下,滚烫的手心摸了一下他的腰,硕长抵在微湿的穴口,磨了一两下,坚挺的肉刃便残忍地往红腻的软肉里一钉,臀眼儿都被它粗壮的身躯撑大了,闻玉书长长吸了口气,大腿根有点抽筋,像是要被他劈开。
他半晌才喘匀了这口气,伸手摸了摸他俩的交合处,不悦:“怎么还有这么长。”
蔺泽进去的那一半被裹的很紧,紧的有点疼了,但又夹杂着一丝丝酥麻,看身下的长发男人不太适应的皱着眉,追寻着雄性的本能一边往里顶,一边笑:“里面不够湿,你又不让碰,忍一忍吧。”
环绕着筋络的粗大一寸一寸消失在闻玉书的臀眼儿,撑得穴口紧绷,反复抽插起来
屁股里含着一根粗昂的大棍子,铁一样坚硬的柱身来回摩擦,闻玉书溢出了好几声闷哼的鼻音,被他顶得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深得他受不了,想抬起腿把蔺泽踢开,却被对方贴着腿心慢慢用龟头碾着深处,勾出他一声难耐至极的呻吟。
他敞着两条腿,半勃的肉棒垂在小腹,断断续续地喘:“要……要被你捅穿了。”
蔺泽听得心里一热,低下头一边和他接吻,一边颠动下身,送着自己坚挺的孽根。
舌头火热地搅动,吮吸着对方的津液,豪华赌场内一间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男人身体赤裸地抱在一起,皮肉贴着皮肉蹭出了性欲的火花,蔺泽脱了衣服肌肉线条紧实,充满了力量,耻骨狠狠地拍向底下两条白腿从他腰侧伸出的男人屁股,肉体撞击的淫乱,含着棍子的臀眼不停吞吐硕大。
身下的沙发被他们撞的直晃,闻玉书的腿直蹭着蔺泽侧腰,也不知道究竟是爽的,还是被他干的太深,蔺泽退出自己的舌头,咬了一下他的唇瓣,闻玉书口中压抑的呻吟终于能流露出来了。
蔺泽并不放过他,他那欲望被男人火热紧致的肉壁咬着,动一下都觉得酥麻,有些爽得食髓知味了,压着他的腿,饱满的龟头几次顶到前列腺,闻玉书汗湿的身体在真皮沙发上颤了几下,屁股里渐渐分泌出了水,原本紧窄的地儿越来越湿滑不的堪,蔺泽的性器噗嗤噗嗤乱响一通。
门外有保镖守着,又是自己的办公室,他手底下不少下属都在这家赌场内,闻玉书不能叫的太大声,微张着喘息的唇在摇晃中时不时溢出了低吟,或高或低,带着一丝哑意,男性的声音混合着动人的欲望,听得蔺泽被紧缴着的肉棒越发肿胀,耻骨用力碾在闻玉书腿心,那一下深得仿佛龟头顶到底了,闻玉书喉咙中的呻吟猝不及防变大。
身上的男人动的十分有力,紧实的肌肉线条隆起,下身不断送上去对着男人的腿心磨,显赫的家室和无数权利堆出了蔺泽骨子里的高慢和极好的教养,可如今却在男人身上失了态,身下的快感让他顾不上门口他带来的保镖,喘息着和一个混黑道的男人在办公室里鬼混,冲撞间强势激烈,汗水从侧脸滑倒下巴,晃动地滴下。
他在性爱中挥洒热汗的模样性感极了,闻玉书屁股被他胯下的大玩意儿塞满,磨得臀缝湿漉发烫,下身硬得什么一样,笔直笔直地贴在小腹,肉棒一抽一动摩擦出来的快感让他浑身颤栗,透明的粘液顺着龟头一小股一小股往下流,容纳巨物的肉壁一缩,那根烫的惊人的棍子全拔了出去,被撑大的红肿穴眼瞬间一空,凉嗖嗖地灌风。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手翻了个身,踉跄着跪在了真皮沙发上,双膝陷入柔软之中。
他腿长臀翘,却不绵软,处处都充满柔韧弹性的紧实,一半雪白屁股上的彼岸花盛开,细长的花瓣延伸进了臀眼处,臀眼儿被同性的鸡巴撑成一个还没合拢的洞,周围肿了一圈,热乎乎地嫩红含着一丝水,沾满肠液的大肉棒重新堵在上面,一声招呼都不打地残忍一顶,噗嗤撞到最里面。
“嗯……”
腰眼儿一酸,他险些一个没跪稳趴下去,纹着半边纹身的身体渐渐泛红,从尾椎骨到头皮都是麻的,像是被这柄滚烫的肉刃给插开了,一路烫到了他体内最深最敏感的地方,深深嵌进他身体里一样,抽动一下都能升起骨头缝发酸的麻。
这姿势让闻玉书有点无法接受,他喘了几下,挨着操吐出几个字:“……换,换个姿势。”
蔺泽非但没动,还耸动的更狠,手摸着他屁股上的纹身,臀肉微微分开就能清楚地看着那红肿的眼儿是怎么吞吐他的性器的,吐出一层水液渡在柱身上,复又刁钻地捅进去,冲过嫩红软肉和肠液,享受着里面极致的湿热。
他亲吻上了闻玉书的脊背,顺着那纹身的线条往下磨蹭,一只手揉着闻玉书的臀,挂满水液的下半身仍然在不知疲惫地挺送。
“真漂亮,你身上的纹身,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霍凯风之前说看见闻玉书纹身的时候浑身是汗,含着烟止疼,就想掰开他屁股提枪操进去,恐怕蔺泽和邵正初也和他一个想法。
唇舌在他背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下身抵的又深又狠,一阵难忍的尖锐快感混合着胀意,闻玉书受不住地绷紧着腰,他双手撑在沙发,硬挺的肉棒在两腿间晃,大腿上已然是一片黏腻,他垂着头控制不住地溢出呻吟,身体一晃一抖,晃的肩上的长发都散了下来。
这个姿势让身后的男人把他里里外外磨了个透,一下又一下的次次抵到深处,撞得他纹了纹身的屁股发颤,皮肤上混合着呼吸的亲吻和咬吮,身下的黑色皮质沙发,让他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纹身室纹身的时候就被蔺泽按在皮椅上侵犯了。
他们纠缠不休,空气都热了起来,门口两个保镖正守着门等他们少爷出来,却想不到一门之隔,里面两个男人正荒唐的结合在,性器插入臀间红肿的洞,抽离时飞出的水液落在臀上,烫的惊人。
啪啪啪的撞击声中,纹着一半纹身的屁股抖动,臀眼彻底被操肿了,不停吃着他亢奋的坚硬,断断续续地喘:“蔺公子这唔……算不算受贿?”
蔺泽肿胀的下身不断在他体内进出,低低喘息了一声,笑道:“算,谁叫我没忍住诱惑。”
他顶的越来越狠了,挂满水液的巨物凶恶地进去,每次都像是要撞进闻玉书身体里一样迅猛,低头咬在他,叼住后颈磨了磨,引得闻玉书浑身狂颤发抖,身下沙发一个劲儿的晃,砰砰直响,前面两腿间的性器滴下了一丝透明液体,他急喘一声,闷笑:“还没当官呢……,就开始受贿了。”
蔺泽低身去掰过他的脸,亲了亲嘴巴,夹杂着情欲的声音性感:“闻老板付的报酬太诱人。”
闻玉书低吟了几声,肿胀不堪的下身已经要射了,被粗长的坚硬撑的浑身直打哆嗦,纹身仿佛活过来一般的鲜活,低低地笑:
“那呃……蔺公子可别忘了,我的事啊。”
他故意说这话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戏谑,蔺泽没说话,抓揉着他一半屁股操。闻玉书跪不住地趴在了真皮沙发上,被他干得呼吸断断续续,呻吟拉长,忽然一个哆嗦就射了出来。
他射了后穴口越发的紧,啪啪的声音十分响亮,被迫容纳粗壮柱身的穴口红肿不堪,所有褶皱都被撑平,蔺泽的呼吸忽然变的急促,拖着他腰狠干两下,身下耻毛抵着臀部研磨。
“不……呃,不行,出去,别射进来……”
闻玉书浑身是汗,几丝头发黏在白皙的锁骨,被他耻骨抵着屁股磨得肠道抽搐,晃动的眼前一片混乱,两条腿都发软了,急喘着呻吟,察觉着蔺泽插进他体内的性器越来越硬,动了一下汗津津的屁股,却被蔺泽拖着腰重重一顶,那坚挺的东西死死碾进柔嫩的结肠口,从里到外满胀了他男人的身体,滚烫的粘稠液体爆发了进去。
他爽得身体颤栗个没完,垂在两腿间的性器滴淌下精水,将真皮沙发弄得乱七八糟。
六七月份奺奺挺忙的,妹妹高考升学宴,舅舅结婚,要去其他城市,身体不太舒服,参加完他婚礼去河北看个病,本身又晕飞机晕船晕车,只能坐高铁,没安静环境码字,更新也少,大家可以攒一攒再看,晚上能补的奺奺都尽量给大家补,有时候补的字数比正文多,不用二次收费。还有一个多小世界完结了,辛苦大家再忍我几天
海关那批货,可只够蔺公子和我玩一次,别太贪心(剧情)
闻玉书耳边一片嗡嗡声,跪趴在真皮沙发上急喘。
他一米八几的身高,没了常年穿在身上的西装遮挡,能看见身上覆盖着薄薄的肌肉,过于白皙肌肤被泛出来的汗水打湿,紧绷着的线条传递着隐忍的欲色,劲瘦的蜂腰也绷着,微抬的屁股挺翘还圆,被身后男人的耻骨紧紧压着有些变了形,黑色的毛发堵在湿漉漉的股沟,隐约挡住含着粗壮根部的红肿穴口,半边屁股上的纹身色彩艳丽。
蔺泽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彼岸花纹身,那是他废了将近三个多小时的作品,垂下去的目光总留恋在上,放在他一边屁股上的手不轻不重地捏揉,享受着射精后浑身放松了的余韵。
他们俩都是男人,力气也都不小,这场性爱太过激烈,上个床没了半条命似的。
闻玉书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儿,双手撑着沙发抬了抬屁股,穴口主动吐出他入的极深的,还没完全软下来的湿淋肉棒,随后翻过身,坐在了一片狼藉的沙发上,敞着两条腿,半勃的东西垂着。
他一身吃饱喝足的事后样,任由乳白精液流出股间,伸手摸了几下,精液便沾到几根手指上,瞥了一眼他下半身,不咸不淡道:
“……射的真多。”
之前射精的时候闻玉书叫了停,但他非但没停,还抵的特别深,把精液射了进去,如今对方两腿敞着,精液都流到了真皮沙发上。
蔺泽刚灭下去的火又升了起来,凑过去亲他的嘴巴,在上面轻轻咬了咬,低声:“舒服吗?”
闻玉书唇上被他咬的一疼,舌尖随意地舔了舔上面一个浅浅的牙印,撩开眼皮看了眼前的官二代一眼,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多赤裸,抬起脚在他黏着湿意的下半身踩了踩,不轻不重的。
“舒服……,用起来的确和霍凯风的不一样,磨得我里面到现在还胀着。”
他低喃似的评价暧昧无边,蔺泽忍不住把他困到沙发和自己胸膛中间,一只手摸向他半勃着的下身,握住那根湿淋淋泛着红的肉棒,拇指不紧不慢地揉搓着龟头,亲吻他的脖子做出邀请
“再来一次?”
闻玉书舒服的溢出一声喘息,整个人懒洋洋地倚在沙发内,闭着眼享受着快感。
蔺泽的身份在性爱中成了最好的催化剂,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脖子上的呼吸有多热,手中取悦着他性器的动作不急不缓,淡淡的木质香强势地笼罩着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脖子上,舌尖引诱一般色欲的舔咬着他的喉结,渐渐的让他又有点儿兴奋了。
分量不小的肉棒在手中硬了起来,蔺泽沾了满手的液,挑逗了闻玉书半天,准备再来一次时,一只手却抵在他小腹,不让他靠近了。
他怔了一下,看过去。
“晚上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闻玉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一双眸似弯非弯地瞧着他,抵着他腹肌的一只手往上摸了摸:“而且海关的那批货,可只够蔺公子和我玩一次,别太贪心。”
蔺泽便低笑了几声,从容不迫地问:“河还没过去,闻老板就要拆桥了?”
闻玉书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没有自己掺和,过程可能麻烦点,但也不是解决不了,对方答应和他做爱小部分为了利益,大部分是被他挑逗出了欲望,现在说的倒像是全为了那批货了。
用着他,还要让他拿出利益,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更“贪心”。
闻玉书倚在沙发中偏了下头,不可置否地冲他一笑:“我是生意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蔺泽就低头去亲他,低喃着:“……看来我要想办法对闻老板有用一点了。”
他们俩一站一坐,唇舌缠绵了一瞬,等唇瓣分开,闻玉书若近若离地吐出几个字。
“那蔺公子可要努力了。”
蔺泽呼吸微微一重,眸色略深地看着男人被自己磨红了的唇,忍不住诱惑想再亲下去,又被闻玉书用一只手捂住了凑过去的嘴,不让他靠近,对方向后倚了倚,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再亲下去天都要黑了,蔺大公子。”
见他没有任何改变主意的意思,打定主意今天不做了,蔺泽只好无奈起身,硬着那根胀痛的东西,礼貌地借用一下浴室,过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人模狗样地穿上那一身优雅矜贵的皮,像是和情人厮磨一样弯下腰亲了亲他的脸,和他告了别。
……
邵正初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蔺泽,他站在一辆进口黑车旁边,一个中年人似乎认出来了他,正陪笑说话,他听得漫不经心,身边的保镖给他打开车门。蔺泽刚要进去,忽然看见他,便停下。
隔着车和他遥遥相望了几秒,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冲他略微一点头,弯腰进了车内。
邵正初皱了皱眉,蔺泽的那一眼带着莫名的攻击性,让他总觉得自己藏着的秘密被看透了一样。
他暂时把这件事压下,进了富丽堂皇的赌场。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穿着长身风衣的邵正初走去,闻玉书的办公室外有人守门,邵正初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两个下属便低头和他问好。
“邵哥。”
邵正初没和他们多聊,点点头就进去了。
那两个下属也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背着手守门。
邵正初进去的时候没看到人,只能听见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真皮沙发上的痕迹已经被擦掉了,两个剩了个底的酒杯放在茶几上,烟灰缸里有按灭的烟头,闻玉书去洗澡了,他今天穿的衬衫和一套西服却搭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邵正初视线落在那一堆衣服,和地上的一双黑色皮鞋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看了半晌才动了,低头往旁边的垃圾桶里看了一眼。
大量皱巴巴的纸团躺在里面,酒香中混合着一丝欢好后的淫乱气味。
哗啦的水声一停,浴室门发出一声轻响。
闻玉书穿着单薄的黑浴袍,领口大片敞着,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垃圾桶旁边的邵正初,他抬起腿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上身前倾拿过桌子上的烟盒,和邵正初说话。
“拳击场的事处理完了?”
邵正初“嗯”了一声,垂下眼皮遮挡住眸中的情绪,从兜里拿出来一支打火机,给他点了烟,声音很平淡地问:“刚才蔺公子来了?”
闻玉书看了他一眼,点着了烟慢慢呼出些许烟雾,没否认:“和他撞上了?”
“在下面碰见了。”
“找他来谈了谈被海关盯上的那批货,”闻玉书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烟灰,提了一句,就问了别的事:“拳击场的事怎么处理的?”
邵正初站在他旁边,微垂的眸能看见他脖子上的痕迹,平静又恭敬地回答:
“那两个闹事的拳手已经解约了,换了另外一组顶上比赛,等他们在外边碰几天壁,找个理由送他们进监狱呆一段时间,磨一磨脾气。”
闻玉书很满意他的处理方式,听完了便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又提醒他:“让人聘走了,你在他们身上搭进去的时间和金钱就浪费了。”
邵正初笑了笑,淡淡的语气听着却让人后背发凉:“没人敢聘他们。”
闻玉书咋舌了一句黑社会,然后想想自己也是,和邵正初聊了几句,就起身去换衣服了。
没注意身后最忠心的下属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狼一样觊觎着什么。
那些合法的,不合法的产业终于处理的差不多了,闻玉书好不容易得了个空,能歇一歇,却又要忙着他和蔺泽霍凯风之间的合作。
明年年尾政府要变政策的事没几个人知道,风声还没流露出去,他们要想趁机大赚一笔,时间上还挺急的,事情谈好了,就约好了在闻玉书的地盘把明面上的合同签了,当然上面写的是正正经经的“进出口贸易”,三人分成持平。
霍凯风最先到场的,约好了六点,他四点就来了,迫不及待四个字就差挂在了脑袋上。
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外面又冷又湿,阴沉沉的泥泞,赌场里倒是依旧热火朝天,穿着得体的人们在赌桌旁为了筹码疯狂,短短一小时,一夜暴富或倾家荡产,散发着将人吞噬的金钱的味道。
霍凯风常年待在更血腥暴力的地方,不太喜欢这样的地儿,但他挺喜欢这地儿的主人。
他一只脚刚踏进赌场就引起了许多人的瞩目,一是身后跟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下属,排场拉的太大,二是他今天穿了件西装大衣,纯黑的料子,长到小腿,里面衬衫外套着马甲,更显得腰细胸大了,领口还规规矩矩系了一条领带,腰间露出一条皮带的金属扣,下身未勃起就挺鼓的,双手插在兜里,隐约可见边缘的皮手套。
这一身亮闪闪的,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搭配他这张英朗帅气的脸,电影明星都没这气场。
不太熟悉的都看愣了,没认出来对方是谁,有钱的小富婆们捅了捅同行的男性朋友。
这谁?胸大腿长,两百万能包下不?
认出来的朋友脸都吓绿了,赶紧捂着朋友的嘴巴,目送那“花枝招展”的黑社会老大离开。
他这排场实在太大,赌场的人想看不见都难,一个领头的服务生就连忙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和他问好:“霍老大,您来了。”
以往他们两边的关系并不算好,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一个占据东边一个占据西边,手下起过几次摩擦,但最近两边老大经常在一起找乐子,下头的人也都收敛了,暂时和睦相处,不过就算关系不好,霍凯风也不是他一个小领班能不屑的,闻玉书手底下的都是聪明人,自然不会怠慢他。
霍凯风就带着人停下了,随便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四周,开腔:“你们老大呢。”
服务生陪着笑脸,歉意道:“场子里有人手脚不干净,老大过去处理了。”
霍凯风来的时间不巧,赌场有人出老千,闻老板去处理了,没能第一时间看见他这骚包样儿。
他听了服务生的解释,遗憾地轻啧,问了对方闻玉书在哪,就带着人过去瞧瞧。
另一边玩德州扑克的赌桌周围已经没了人,桌上散落着纸牌,赌客们围在一起嗡嗡的讨论。
“在这儿出老千,不想活了吧?”
奺奺瘫在作话里:该小邵了,但过度卡住了,这章没补上
上次打在我腿上的伤留疤了,你给我身上留了个印子,闻老板(剧情
透过挤挤挨挨的人群缝隙,能看见一个青年被赌场的两个穿西装保镖压着双臂按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汗水一滴一滴砸在欧式风格的地面。
筹码、钞票、纸牌撒了满地,在水晶灯的照耀下上面的纹路亮晶晶的,一双黑皮鞋走过这些诱人的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和停顿,直到停在了对方面前,跪在地上的青年一颤。
修长且近乎苍白的手指捡起来地上一张黑桃A的纸牌,那人缓缓蹲了下来,用纸牌锋利的边缘卡着他的下巴往上抵了一下。
没有多重的力气,偏偏让人无法反抗,青年随着力道抬头,露出一张布满冷汗和恐慌的脸。
他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因为狭长微挑的眼型,而显得充满了攻击性。
人群里的霍凯风看着他的眼神深了深,抬手碰了下唇,有点想抽烟,但想的更多的是别的。
闻玉书听见了一声男主靠近的提示音,眸色微晃,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吓得魂飞魄散的男人,纸牌抵着他下巴,笑着问:
“在哪仿做的牌?胆子很大啊。”
赌场的牌都是特制的,他拿着的这张黑桃A和赌场的牌背面的花纹十分相似,再加上这人换牌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眨眼之间,盯场子的人都没能发现,还是荷官摸出来的。
青年冷汗都滴下了地上,再没有刚进来时仗着自己技术高超,膨胀的目中无人的态度了,喉咙发颤地说了个地名,又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