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转头,看了一眼何蕊初,又看了一眼周逸思。原来,他们五年前就出轨了。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下一瞬,周逸思的选择随风飘进我的耳中:“我选小河。”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周逸思的背影。而轩轩也停下了哭喊声。挂着泪痕,错愕地盯着周逸思。我看得心碎不已,脚步一挪,就想冲出去。但我看了一眼绑匪身后的树干,硬生生停下了脚步。等周逸思带着小河走出几步远,数声枪声突的从树干后响起,抓着轩轩的大汉瞬间倒地。一群警察跳了出来:“不许动!”眨眼间,雷厉风行地就将绑匪拷上了。轩轩呆若木鸡地站着,好似被吓到了一般一动不动。我再也忍不住了,飞奔过去,哭着将他抱在怀里:“轩轩,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轩轩白着小脸呆呆望着我,不哭不闹的,看着有点不正常。我心下一慌,下意识看向周逸思,想要寻求帮助。映入眼底的,却是他抱着杨小河一脸担忧的和何蕊初低语。这一幕,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上。扎红了我的眼,也搅碎了我对这个男人最后一点留恋。做完笔录后,已经是夜深了。我、周逸思和何蕊初走出了警察局门口。我冷冷地撇了一眼他们,突的开口:“何蕊初,那两千万记得还给我。”9何蕊初抱着孩子愣了一下,抬眸,眼波盈盈地看向周逸思:“逸思……”周逸思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我,一脸的不虞:“除了钱你眼里还有其他的吗?孩子的命是能用钱衡量的吗?”随即,话锋一转就是责怪:“你就不应该报警,万一伤到了孩子怎么办?”我忍不住冷笑一声。若不是报警了,我的孩子怕是回不来了。我看着周逸思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的反胃恶心。不想再多费口舌,我抱着轩轩转身就走了。回到家,轩轩依旧不言不语。我眉间紧皱,抱着他睡在小床上。半夜。轩轩啼哭的声音惊醒了我。眼前的一幕让我愣在了原地,只见以往乖巧的轩轩正在一边哭一边砸东西。这个状态很不对劲。我吓坏了,起身抱着他,颤声喊着:“轩轩,妈妈在这……”可轩轩好像没听见一样,双眼空洞地盯着一处,嘴里呢喃着:“爸爸别不要我……”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颤着手指拨通了周逸思的号码。一个、两个、三个都没有接通。直到第四个,周逸思冷漠的声音才从手机传来:“什么事?”我红着眼圈,哽咽道:“轩轩好像病了,一直在喊你,你快回来……”周逸思听了,却是沉默了。半响,他才压低声音道:“抱歉,我现在不能回去。小河现在离不开我,这五年我欠他们母子太多了,要好好补偿他们。”说完,他便挂断了。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我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正在这时,怀里的轩轩突的痉挛抽搐起来!我吓得不行,急忙带他来医院。医生一通抢救后,对我说:“这孩子刚刚差点休克致死,应该是遭遇绑架后患上了PTSD,又目睹亲生父亲抛弃,这以后可能会影响一生。”PTSD,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轩轩还这么小,余生却都要活在这种阴影下!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对狗男女。我紧紧攥紧手。巨大恨意如同潮水一般在心口中汹涌起伏。这一晚,我又做了那个噩梦。何蕊初即将把我推下车轮底下,但这一次,我好像突破了禁锢一般。反手将何蕊初推了出去。梦醒了。我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的阳光,头脑无比的清醒。这时,律师的电话打进来了:“许女士,我建议你上诉离婚,还能让周逸思返回小部分的资产。”返小部分资产?然后让那对狗男女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听着手机里的话语,我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我不打算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