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只是一句未听清的抱怨,却让胃中泛起阵阵恶心。车子终于到了范鸿江的小区。我帮忙停好车,犹豫再三还是叮嘱了句。“熬点我教你的醒酒药,别再进医院了,我心疼。”他嘿嘿笑:“不怕,进医院也有老婆照顾,还能收不少老婆的礼物呢。”从前插科打诨的玩笑话,此刻却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我看着他进了电梯,叹气着准备找辆回家的小蓝车。就在这时,有人将我拉进了一个群。群头像是我给范鸿江发过的福利图,群名“母畜饲养指南”。恶心和恐惧像是具像化到了身上。接受邀请,加入群聊的瞬间,我就忍不住捂着胸口吐了出来。视角从高俯拍,摔死楼底的女孩四肢扭曲,脑袋后不知是脑浆还是血泼了满地。发照片是个叫工哥的人。“我的学生,被骗得欠债好几万,跳楼前还说我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死得好的接龙顿时刷屏。用我照片做头像的范鸿江也冒出头:“网上那群小仙女总说自己是弱势群体,扯淡,她们就是该死!”“我之前也是谈了个大学生,每天给我分享喝什么奶茶,吃什么小餐馆。”“装一副很爱我的样子,骨子里就是想要钱,看着就恶心。”“就是啊,”工哥说,“又要既要,碰个身体还不让,便宜都给她们占了。”范鸿江嘿嘿两声。“所以,我在七夕给她送了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