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上,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施颜不觉挽上了时漠琛的胳膊。时漠琛低头看着她:“你先回去。”“好。”施颜乖巧回,而后擦过木碗清的肩往外走。等她走远,时漠琛目光落在木碗清那一大袋药上:“怎么买了这么多药,哪里不舒服?”木碗清本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听到的却全是关心的话。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只是木碗清不想再说慌,也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病情。“你是准备和她要孩子吗?”她反问。时漠琛闻言,微微颔首。木碗清说不出的难受,自嘲道:“我们好像才离婚两天。”男人大掌落在了她的肩膀上。“我们年时都不小了,我需要一个孩子。”话落,他又道:“对不起。”木碗清本能的想说没关系,然而话到嘴边,她想起医生说的话,仰头看着他。“时先生,这八年来,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妻子?”没有等时漠琛回答,木碗清先一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手垂落,时漠琛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看着木碗清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变了……走出医院的那一刻,外面是阴沉的天。木碗清走进人潮中,很快单薄的身影便被淹没。……又是几天过去。木碗清看着日历,上面显示着2月27日,明天就是她的生日。搬出来后,每天夜里她都睡不好,偶尔浅睡,她就会梦见前世,梦见时漠琛一次次的抛弃自己。梦见自己的生命会在28岁生日终结。电话里,木南浔医生听到她说的话后,安慰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世上没什么前世今生,应该是你对那个人执木太深,所以才会经常梦见他。”执木太深……木碗清不明白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小时候也会做同样的梦?“木医生,那我该怎么办?”“或许你应该认识更多的人。”木南浔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另寻良人。和时先生在一起前,不是没有人追求木碗清,只是她都拒绝了。后面结婚,她的生活除了工作便只有时先生。今日,木碗清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身玫红色的长裙去了幼儿园。几个同事见状眼底都是诧异。同桌的木雪不由八卦:“打扮这么好看,晚上是要和老公约会吗?”木碗清没有告诉她们自己离婚的事。“不是,只是为了让自己赏心悦目。”木雪明显愣了一下:“碗清,我觉得你变了。”木碗清望向她,不明白。木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确实该替自己着想。”园里所有的同事都知道木碗清是个不会拒绝,事事为别人着想的人,但大家也都看的出,她内心并不开心。晚上下班。木碗清去了一个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去过的地方,酒吧。她从小就是家里的乖乖女,如今她也想如母亲一般,为自己活一次。灯红酒绿的酒吧里,各色的人穿梭其中。木碗清刚来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而不远处一个男人看见她眸色怔住。木碗清难以忽视那个目光,因为远处坐着的正是她的前夫,时漠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