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病情,我思忖着该如何告诉妻子,自己快要死了。许久,才鼓起勇气拨通了号码。电话刚接通,还没来的及开口,潭月不耐烦的声音传入耳中:[时言,你是不是闲的蛋疼,以为别人都像你那样无所事事吗?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没空和你瞎扯。]我呆在原地。差点忘了,自上次事后,我与妻子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她总是借口公司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才回来,洗完澡,倒头就睡。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我知道,她还在生气。还在等着我去哄。哄的她心花怒放,身心舒畅,才会搭理我,才能回主卧睡觉。我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一句:[老婆,我生病了……。][病了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医生,自己去医院,我现在没功夫说这些。]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我紧紧攥着检验单,又缓缓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