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最近有一趣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笑谈。三日前,本是太师之子温墨寒大婚之喜。谁料还未拜堂,却有一辽北女子闯进来。那女子手拿婚契,提剑逼问新郎官温墨寒:“你已与我成过婚,哪能再与他人拜堂?”新郎立即将他的新娘子护在身后:“姑娘,我从未见过你,休要胡言,辱我名声!”辽族女子持剑的手抖了下,却道:“怎是辱你名声?我与你有夫妻之实!”“你这辽族女,怎的行事说话如此放荡?!”温墨寒眉眼间诧异中透着嫌恶。那女子随即红着眼将婚契展开,上面竟真是温墨寒亲手写下的誓言。——今温墨寒与独孤嫣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以此为证,衷心不悔!全场哗然不止。婚事自然不了了之,太师府将那位辽族女子安顿进了府内。无人知后事如何。此刻。太师府内。独孤嫣与温墨寒相对而坐。温太师端坐主位,解释着所有事由。原来婚堂上那温墨寒本该成婚的妻子,名唤沈倩儿,是她救了回京途中遇险坠崖的温墨寒,温墨寒伤及头部,失了过往记忆,两人在养伤途中相爱。后太师府的人寻到了温墨寒,将两人带回来,温墨寒说要娶沈倩儿为妻,救命之恩,温家自然应允。独孤嫣听着来龙去脉,心却发冷。她的夫君离开辽北时柔情蜜意同她说:“棠儿,待我回中原禀报父母,定以中原之礼八抬大轿迎娶你。”她就这么等了他半年。实在没等到音讯后,她才启程来到了中原,找寻他的下落。谁料等来的是他迎娶她人;等来的是他对她全然不识;等来的是曾经说只会护她的人,却将另一女子护在了身后!“独孤姑娘,你这婚契确实出自我儿之手不假,我们太师府不会抵赖。”太师拧着眉出声。如今两朝虽表面交好,但实际上形势紧张,两方百姓也摩擦不断。若他身为太师,被这辽族女子告了官司,怕会让辽北借机生事。独孤嫣不言,只盯着温墨寒看。可那双从前满是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淡漠。太师看着气氛诡谲的两人,沉吟半晌。叹了口气:“独孤姑娘若要履行这场婚事,我们太师府也可接纳,只不过正妻向来有明媒正娶之礼,如今倩儿受了这礼,她便是正妻,独孤姑娘便只能做侧室,可好?”“侧室?”独孤嫣只觉这话可笑。她在辽北乃是将来要继位皇位的王储,来到中原,竟要被屈作侧室。然而不等独孤嫣开口,温墨寒却抢先一步冷冷出声:“我不同意!”“我答应过倩儿只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绝不会纳侧室!”闻言,独孤嫣心中酸楚异常。他曾经也是这么答应自己的,原来一个人的承诺也能给两次。她强忍难过,掷地有声:“我也不同意,辽北女子从不共侍一夫,我要的是我的夫君跟我回辽北!”“自古靖辽不两立,我温墨寒不可能爱上辽北人!更不可能是你的夫君!”说着,温墨寒看向她的目光犹如利剑锥心。她听见他一字一句笃定道:“我唯一确定的是,我爱的人是倩儿,也只有倩儿一人!”“你的意思是?”独孤嫣心口骤然一缩。温墨寒神色间透着冰冷至极的漠然,薄唇轻启。“既然你非要谎称是我妻子,那我这就予你休书一封!”“从此我与你再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