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和沈予越的初识。直到那张纸条实在写不下了,我才终于见到沈予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站在门口,白皙的手指做扣门状,等到我诧异的开门,他才道了来意。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心脏病发作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一沓钱,求我爸爸送他奶奶去医院。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好奇的看着他。可惜医院没有能救回沈予越的奶奶,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哭,他缩在病床边的空隙里,连声音也没有,只是眼睛在落泪。那天是除夕,我喊他到我家吃饺子,他愣住,几乎是颤抖的问我:“我可以吗?"当然可以。从那以后,许许多多的除夕,都是我们一起过的。他先步入了大学,听到他谈恋爱的时候,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哭的肝肠寸断。他说只拿我当妹妹。直到那天,他忽然在我的学校外等我,斜靠在车边,扭头喊我的名字。“小紊,"他同从前一样清俊出众,含着笑看着我,“好久不见。"我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他的资金链出了问题。可我就算知道他的目的不纯粹,还是不可救药的被他吸引。他对我不远不近,带着一种让我绝望的隔阂。后来,他说:“我们结婚吧。"巨大欣喜笼罩了我,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哪怕他当时什么都没有。那年除夕,他喝了酒,罕见的话多。灯光柔柔的映衬,他捧住我的脸,印下一吻,“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以后每年除夕你陪我过吧。"我们其实也是度过一段美好稳定的日子的,直到凌容来到这里。程予越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次又一次选了她。我的吵闹和他的冷静对比起来,显得我更为可笑。我抿唇,心阵阵钝痛。妈妈的音调降下,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你跟他,没怎么样吧。"我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安慰道:“没呢。"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会,我听到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