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剪完最后一张照片,抿了抿唇,神色莫名:“你不要后悔了,再哭闹着要我来修复这些。"我笑出声来,一字一顿的告诉程予越:“我季紊,永远不会后悔。"次日,程予越突然就生病了,他不愿意去医院,强撑着身体在书房办公。我在楼下吃我的饭,一抬头,程予越站在那里看着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条。他走下来,沙哑着声音:“我的饭呢?"我的视线落在电视上,慢吞吞的回他:“阿姨做好了,在厨房吧应该。"程予越却没有去,他站在一旁,咳嗽着,忽然说:“小紊,我生病了。"我吃了一口辣子鸡,这才回他:“生病了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他默然不语,只是自己慢慢走到厨房,坐在厨房里的小桌子上,艰难的喝着粥,偶尔他会看着我,欲言又止。疑惑吧,我明知道程予越最怕医院,他就算是病死都不会愿意去医院的,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亲自把饭端到他房间,也没有替他请家庭医生。我对他这么好,可我生病的时候,他在陪凌容回顾大学校园,挂了我打去的电话。这还是我在那天的新闻上看到的,上面说他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我坐在家里哭。手机上他们挨在一起,笑得很开心。我曾经求程予越陪我回高中看看,我们共同的班主任还在那里执教,程予越却头都没抬,淡淡地告诉我:“我没有时间。"确实,没有时间陪我,却有时间陪她。原来程予越也是会体贴照顾人的,可惜这个人不是我。等我吃完,程予越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带着少见的温柔:“小紊,你不是一直想去北方看冰雕的吗?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我几乎没笑出声。那是我十五岁时候就想去的地方,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我每次提起,程予越总是没时间。所以我早就一个人去过了。他那天的没时间是陪凌容去看画展了,程予越不是没有时间,只是对我没时间罢了。我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