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孩童都白白胖胖,实际身体早已掏空,基本活不过十岁。在道观里还有谁敢肆无忌惮?小道姑不愿多说,低头道谢后连忙离开。这情形姜燕婉哪还能不明白?必须想办法找人求助。姜燕婉熬了一天一天才终于将袖口缝好,一个艳丽的牡丹花开在袖口中央。拿给杨婆婆时,她眼眯眯,“绣工不错。”“杨婆婆若是喜欢,我可以多绣一些。”“有事直说。”杨婆婆猜到她有求自己。衣裳是喜欢,事儿另说。“夜里心神不宁,想透口气......”她欲言又止地看着门。杨婆婆一听立刻拉脸,“私自放人,我会受罚。”“婆婆真会说笑,我就在院里散散步......您脚伤一直未好,我用侯府祖传药方做的药饼,您要不试试?”姜燕婉笑着递上药饼。温热的药饼散发着清香,杨婆婆疑狐地接过一块,“这真管用?”“杨婆婆,这结合按摩好得更快。”说着她揉了揉杨婆婆的肩头,趁机将蛊虫从她后颈放进去。蛊虫很快地隐入她的皮肤之中。药饼松松软软入口即化,杨婆婆用缺了口的牙齿大口啃着,没两下就啃完。姜燕婉帮她锤肩,又说些漂亮话哄着她。约莫数着时间,姜燕婉不经意提过,“杨婆婆,感觉腿如何?”杨婆婆才意识到腿没那么痛了。她站起身拄着拐杖走了几步,原本走路会钻心痛,现在反而没什么感觉。她又快走了几步,脸上露出笑容,“你这药饼确实管用。”姜燕婉连忙把剩下药饼提给她,“我会万分小心,若被人发现,就说是我的药饼让您昏睡过去。”她收下药饼,“我丑时睡得比较沉。”得到肯定的答复,姜燕婉松了一口气。看看时日,今天十五。邬君尧发病日。他自娘胎里就被大夫人下了金蚕毒,发病时全身受万虫吞噬之痛。邬府大夫人是邬爹的第二任妻子,为人善妒。尤其是生了儿子之后,她儿子完全被邬君尧碾压。表面上对邬君尧极为关心,背地里恨得咬牙。姜燕婉记得很清楚,因为她上辈子最喜欢挑在邬君尧的发病日跟他谈条件。她治他,他帮她。后来她治不好他,他还是无私地帮她。这一生,她还是逃不过用治病换取他帮忙的命。夜深人静,灯笼昏暗的光洒在黑暗的天地间。离了道院,又用玉佩逼守卫放行,姜燕婉慢慢走向邬君尧的屋里。整整两年没见。越靠近,她越紧张。刚踏上台阶,就听见长剑摔在地上的清脆声。姜燕婉屏住呼吸,轻轻地推开门,撞进邬君尧猩红的目光里。她刚想说话,整个人忽然被坚实的臂膀抱住。“咚咚”的心跳声从耳边传来,他温热的鼻息穿过她的秀发,从脊背拂过她浑身,有些酥麻。拥抱越来越紧,姜燕婉几乎喘不过气。“邬君尧!”她用力地想要推开他。被她的声音惊醒,邬君尧微怔,松开手。“谁放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