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电话里说好的一样,他先和我去看了疗养院,确定好之后带着我到处散心。一周后许唤州去了美国开研讨会。我独自在公寓休息,却接到护工阿姨的电话。她的语气焦急:「知心,你最近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疗养院停了给你妈妈的治疗,说是没有续费,你妈妈已经不行了,这治疗不能停啊!」我浑身一颤,迅速恢复冷静:「刘姨您别急,我马上和疗养院的人交涉,麻烦你照顾好我妈妈。」挂断电话后,我立刻给疗养院打去电话。之前一直和我联系的护士长却迟迟不接,只给我发来了短信。「林小姐,疗养院断掉治疗是周先生的意思,您母亲的治疗一直走的是周先生的账,我也没办法。」「您一直联系不上,周先生才出此下策,而且您拿孩子和他开玩笑,他很生气,您还是早点服软吧。」我卡上的钱已经交了新疗养院定金,深吸一口气后,我给周砚打去了电话。这次他接的很快。「现在知道给我打电话了?你拿孩子吓我的事得给我道歉。」他声音散漫,丝毫不在意我妈妈的生死。我强忍着心中的火气,沉声道:「给我妈的疗养院续费,离婚的时候我可以不要财产。」周砚笑了,可语气却并不友好。「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不是在信里说和我永远不见吗?」我心急如焚:「我妈身体不好,你能不能不要拿她开玩笑?」周砚的态度冷漠,说出的话像毒蛇吐信:「那你为什么要拿我的孩子开玩笑?死亡诊断是哪里打印的,还挺真。」我全身都在颤抖:「周砚,我没功夫和你开玩笑!」「我们的事为什么要把我妈扯进来!」周砚被我这么一吼也不恼,反而趾高气昂地笑:「知心,别像个泼妇一样。」「告诉我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你的预产期估计也要到了,我这次亲自陪你。」微信响动,刘姨又给我发来消息说妈妈很难受,让我赶紧续费。我双眼通红,被巨大的恐惧笼罩。「周砚,我求你,你通知疗养院续费吧,是我错了,我不该拿孩子和你赌气。」「只要你安顿好我妈妈,我什么都答应你。」听见我失态的声音,周砚似乎才满意。「什么都行?」「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