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晦气,不经玩。把朕新换的龙袍都弄脏了。来人,把这个女人丢回去吧。这几日下来,我也算是玩腻了。」我以为我的噩梦终于结束了,拖着残破的躯体被赶出宫。甚至都没等我进门,严琛便一脚将我踹翻在地,指着我的鼻子毫不留情地责骂和侮辱:「残花败柳,看看你这副衣衫不整、淫心浪颜的样子。被其他男人用烂了的货色还敢进我严府的门。你这样下贱的东西,还敢自称严夫人,活着也是辱我严家名声。」「这是休书。来人,把这个淫荡的贱货给我塞到猪笼里,扔到河里自生自灭。我们严家世代清流,都是读书人。怎么能容下这样的娼妇!」一顶猪笼和一封休书,拖着汩汩流血的下体被生生淹死,这就是我上辈子的结局。脚步声渐近,许郎中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大人。这是新熬的药。」还没等严琛出声,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端起药碗喝了下去。转身窝进严琛的怀里,一副温顺听话的模样,柔声答道:「湄儿明白了。夫君放心,湄儿一定养大肚子,好生伺候皇上。助夫君平步青云。」严琛见我如此懂事,轻笑两声将我搂进怀中:「这才是我的好湄儿。」埋着头,我将目光投向严琛的肚子,眼神晦涩不明。我记得皇上的怪癖,不止孕妇一个。他还男女不忌。「死了?!」「回禀大人,许郎中夜宿勾栏。仵作说是服用了大量凶猛助兴的药剂,气血翻涌。又是连要了多人。后半夜,人就死在了床上。」严琛暴怒的声音在内室炸开,气得连回禀的侍卫都踹了两脚:「没用的东西。坏我大事,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去,再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来。」我的目光淡淡扫过跪爬着往外的侍卫,隐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捧着杯茶,挺着肚子软着嗓子宽慰严琛道:「夫君何须如此动气。不过一个郎中而已,夫君的本事就是找上千个百个都行。再说了,夫君瞧我这肚子的模样,还怕不成事吗?」严琛看着我日渐膨大的肚子,暴戾的神情松快了些。这才接过我手里的茶,浅酌了两口。「夫君,听说绫罗阁又新上了些好的料子。湄儿想去再裁两身。如今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衣裳隔天就不合身了。还有李记新出的蜜饯,这剂量加重了,药也越发苦起来了。还有珍宝阁新上的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