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三思而后行啊!”梁泰出列叩首:“陛下,这陆然毫无超纲之理,侮辱东魏使臣和皇帝陛下,这事于情于理,都是我大乾理亏,二王子当场斩杀陆然,符合周礼啊!”他和东魏之间的小九九一直不断,对方越强,他赚的就越多。哪怕将来大乾灭国了,他也可以靠着自己那些关系,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周的臣子。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陆然绝对不能留!这家伙虽然看上去离经叛道,但鬼点子一个比一个多,而且和女帝的关系明显在不断升温,当真要让他这样发展下去,到时候怕是会成为第二个陆清河。而届时,让这小子找到自己灭了陆家满门的证据,只怕他梁泰全家老少,项上人头不保啊!“请女帝惩处陆然!”众多梁泰派系的人,纷纷出列,以首叩地,请求女帝斩杀陆然。赵知云愤慨无比,这些个朝臣,一个个都是无胆鼠辈,平时有事,全都看不见踪影,现在女帝被东魏二王子胁迫斩杀陆然,这帮人居然站出来给女帝施压。“哼,女帝,看到没?今日,乖乖将这小子授受,你我两国,兴许还有一线和平之机!”二王子为首的东魏人,一个个都要乐开怀了,这大乾朝臣,真是不看啊!“你们......”女帝此刻心如刀绞,从个人感情来说,她断然不可能去牺牲陆然。可......当皇帝哪能只靠感情行事啊?一旦东魏再起兵灾,又有多少百姓,会流离失所,会陷入战火之中?女帝将目光看向了陆然,此刻,她真的捏不准主意。此刻她能指望的,居然是这风暴中心的陆然。不过这小子,为什么此刻完全不当回事,反而还自顾自的在那里玩着指甲?他真的没有搞清楚状况吗?陆然抬起头,云淡风轻的笑道:“陛下,这只不过是微臣在和伍安平先生辩论,要是辩论赢了,这二王子自然就是狗娘养的,既然是事实,那就谈不上侮辱,最多是略有些刺耳。”“那你辩论要是输了呢?”刑部尚书梁泰板着脸站了出来。他和二王子之间本就有些勾当,而且陆然今日风头出尽,显然不是他预想中的结果。“呵呵,本侯要是输了,那当然是按照这赌注,自挂东南枝,梁尚书问这个,莫非是想替本侯自挂东南枝?”“你!”梁泰被陆然讥的整张脸都青了,他本想发作,但台上的女帝已经明显带着不悦看了过来。今天陆然代替他们大乾出战比试,他却跳出来为个外人说话,这本就是大逆不道之举。现在还能说是恐友邦惊诧,要是再纠缠不清,怕是女帝那边不好交代,因此他也只得拂袖冷哼一声,退回群臣阵列之中。二王子指着陆然怒骂道:“哼,辩论一道,有那么多题不选择,非要选这种,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二王子,你是不是狗娘养的,等会看结果就知道了啊。”“而且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本侯只是站在客观的角度提出了一个二王子你是狗娘养的论据,你这么着急干嘛,莫非是被本侯说中了?”陆然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下来,二王子差点没被气出一口血来,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反观大乾众臣,除了梁泰父子等寥寥几人之外,全都不由得捂嘴偷笑起来。这段时间,东魏可是嚣张至极,他们没少看对面脸色,今日这陆然可算是狠狠的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你!粗鄙!”二王子本还拔剑动手,可一看到台上女帝威胁的眼神,顿时清醒了过来。哪怕他们东魏现在底气再怎么充足,可眼下还是在大乾境内,要是闹翻了,将来就算是大乾被东魏灭国,也和他二王子没一点关系了。但一直心高气傲的他,始终是咽不下这口气,只得放下狠话:“陆然,你最好是赢下这场比试,否则本王定要将你千刀万剐!”“嘿嘿,借二王子的吉言,本侯一定轻松拿下这场比试。”陆然仿佛一只得胜的公鸡一般,眉飞色舞的说道:“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本侯的这个论据,现在成立了?”“成立,当然成立。”伍安平强行忍住笑意,挥舞着扇子:“不过二王子是狗娘......咳咳,镇国侯的这个论据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那镇国侯,是不是该说一下,为什么会有如此奇葩的看法?”感受到身后那杀人的眼光,伍安平连忙改口。他陆然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二王子是狗娘养的,可他伍安平不行啊,谁都知道这二王子心眼小。陆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怒目横睁的二王子,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二王子,敢问你老妈,是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头上还有毛?”“你这不是废话吗!”感受到陆然话里话外的意思,二王子那眼神里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好,那我再问二王子你一句。”陆然又继续说道:“那外面的狗,是不是也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头上还有毛?”“废话,这是人人尽知之事!”二王子翻了个白眼,和陆然这种人说话,简直是浪费口水,连这种最基本的问题都要问。得到二王子的答案后,陆然惬意的坐在自己座位上,说道:“伍先生,这(狗)和二王子的母亲一样,那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头上还有毛,那是不是意味着二王子,他老妈就是条狗,也就是说,二王子确确实实是他妈的狗娘养的?”噗......东魏三公主公乘惜文没忍住笑了出来,不过感受到一旁二王子要杀人的眼神,连忙强忍住笑意。而群臣和端坐在龙椅上的女帝,此刻也全都没忍住笑了出来。甚至向大乾车骑将军施元白这种看二王子不爽的人,毫无忌惮的开怀大笑了起来。“非也非也,镇国侯这分明就是荒谬之言。”伍安平强忍住笑意,摇晃着白纸扇:“这狗和周妃,虽然都有一些形同之处,但不代表她们就是一样的,何况还有许多地方并不相同。”“伍先生不愧是博闻强识的东魏第一才子。”陆然笑道:“同样都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头上还有毛,但比起二王子,先生可谓是聪明的多。”女帝和赵知云眉头同时一皱,这陆然到底在干嘛,而且看样子,是和这人憎鬼厌的二王子过不去了啊。不过,好爽!“咳咳......镇国侯,别跑题,咱们现在是在论证二王子是不是狗......咳咳这个论题。”伍安平脸都绿了,这特么陆然分明就是在给自己挖坑,这哪有辩论赛,连对方的题目都不敢直接说出来的?“好好好,那咱们绕回来。”陆然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伍先生,是否认为人与人之间,也存在差异,例如同样是人,可本侯天资聪颖,博学强识,而且在身法意道上,还有成就。”“但相比起来,你们东魏的二王子......”陆然再度将矛头转移到二王子身上:“看上去似乎不太聪明,而且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放你娘的狗屁,本王天生贵胄,才华横溢,岂是你这只会摇唇鼓舌的小贼能比的?”再度被陆然CUE,二王子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今天要是不把陆然弄死,他二王子还有脸面回东魏?更遑论是和那几个兄弟争抢太子的身份了,怕是这狗娘养的一辈子都要和他绑定了。“好好好,二王子天生贵胄,才华横溢,而本侯只是个擅长摇唇鼓舌的饭桶,那本饭桶请问一下,二王子殿下,是不是人之间都有差异,就比方说,天下还有和本侯一样的诸多饭桶?”陆然不有欣喜,这鱼又上钩了,还是这二王子好钓啊,这伍安平,有时候还能回过神来。见陆然终于承认了自己是饭桶,二王子双手背负在身后,傲然说道:“当然!”“不可!”伍安平第一时间就回味过来这陆然到底是什么意思了,第一时间就想要出声阻止二王子,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女帝脸色一喜,身躯微微往后靠在凤椅上,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扶手。她已经回过味来了,这二王子还真是蠢笨如驴啊,看来这一场文斗,他们大乾是成功拿下了。陆然戏谑的看向伍安平:“伍先生,本侯问你一个问题,这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不是比狗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