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还不知和亲之人换了。就连和亲,我也只是永宁的替身。我紧紧抿着唇,没接过他手中的碗,求死般,“王上,我并非永宁公主,实则是摄政王弃妇,替永宁公主前来和亲。”话落,我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实际上我更期待他勃然大怒,领兵攻打北厉,将那狗男女一同杀死。为我九族报仇!并没有等来他的暴怒。我疑惑转头,正好听见那句无妨。他举国筹备婚礼,给了我比当初曲凌泽更盛大,更难忘的婚礼。当着全南疆百姓的面,将我封后。赠南疆君后信物,麒麟玉坠。从此我便挂在随身携带的团扇上。婚后他找来最好的医师,替我肉白骨,养新肉。我几乎忘却了在北厉的痛苦。直到我参观了南疆的百万军队。整齐划一的操练,气势浩大的阵列,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实力。站在城楼上,他揽着我的腰肢,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在北厉的事,我都知晓,岳父母惨死之仇,孤定会帮你讨个公道。”霎那间,我长期漂泊无依的心灵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我眼含热泪,哽咽得说不出话。他无声安抚,把我紧紧搂在怀中。转眼到了七年一次番邦进献的日子。论实力,南疆不输北厉,因北厉占尽天时地利,他不得不暂时称臣。近些年传出,北厉君王和摄政王政权相争,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中。我领着七岁女儿跟他一起回北厉。女儿容貌像极了我,可那双眼睛,却随段淮序一般朗目清澈。我将她取名段砚诗。她是南疆第一位公主,被南疆人民捧在手心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