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能白死。但我的力量太小了,我需要一个缜密的计划完成这场堪称蜉蝣撼树的报复。跟踪、调查、学习、伪装……感谢我那张与季漾生母七分相似的脸,我想外界也很难相信,盛名在外黑白通吃的季漾,是个有恋母情结的怪物。这也是为社么那些人百般寻找与舒苒相似的年轻女孩讨好季漾却屡屡碰壁。诚然,因为季漾对舒苒的爱是基于那张与他母亲相似的面庞。而其他人不过是仿得几分舒苒,必然难得青睐。季漾幼时没少因为家庭原因被追杀,他的母亲也死在一次仇家报复里,当着年幼季漾的面。这成了季漾挥之不去的梦魇。于是,同样的花店,同样的雨天,同样的场景,甚至是几乎同样的脸。我给了季漾一次救赎的机会。“没事了,妈妈。”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计划有了良好的开端。如今更是因为季漾感情上的举棋不定走上了一条虽险但收获更大的道路。那日分开后的第二次日落,季漾终于又在闭门重开的花店堵到了我。“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他的话是明显的急躁。季漾的眼睛散布着血丝,想必是联系不上我的几天里没睡好过。“季少忙着照顾舒小姐,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我摆弄着手里的花,嘴上的话听着倒是醋了般。我知道,季漾就吃这套。他的母亲对他只有打压,但我对他却是依赖和需要。“吃醋了?”“我哪敢吃您的醋啊?”修剪花枝时,在季漾看不到的地方,我将指尖按在杂乱的花刺上。“啊!”“怎么了?”季漾抓住我向外冒着血珠的手指,眼里的慌乱不似作假。“手疼…”花室里有救急的医疗箱,季漾去取来为我细细包扎。动作之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器皿。“舒玉是我初恋舒苒的妹妹,舒苒离世前托我照顾好她。”“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呢?”我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仿佛真的不关心一样,但尾音不经意的颤动还是被季漾轻易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