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夫人……”助理挂断电话慌慌张张跑进病房,开口就被顾宴打断。“慌慌张张做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肾还没送来,我的如烟可等不了了。”顾宴厉声喝斥助理,提起我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不管那个女人说什么,都把她的肾给我带来!能给如烟捐肾是她的福分!!”顾宴吼完,就把助理赶了出去,随后柔情似水地看向病床上睡着的女人。他的大手温柔地抚向她的脸颊,细细摩挲着,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如烟,没事的,等换了肾你就好了。”我怔怔然看着顾宴,听着他对那个女人深情告白,恍惚间忽然明白,我已经死了。只因柳如烟得了肾病,晕倒前说了一句她与我血型相匹配。他就派人将我绑进黑心诊所,活活取走了我仅剩的一颗肾,让我死在了那个满是血腥的手术台上。想起死前的惨状,我分明已经成为了鬼魂,却依然觉得窒息。被生挖了一颗肾,真的好疼啊。死前的痛意还在周身萦绕,被挖了肾之后并没有马上就死。我躺在那个脏兮兮的手术台上,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即将死去的绝望与恐惧让我害怕。我和柳如烟是多年闺蜜。她回国后我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我老公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生病远走他国的白月光。可是她当时出国不是因为傍上了一个老头吗?还踹了当初家境平庸的小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