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着出售,先前挂售的东西和老宅都低于市场价,所以陆陆续续很快都卖了出去。卡里共凑了九千多万,离她想象中要还的数额还差几十万。不久后她就要出国了,剩下的时间不多,这笔差额不好筹集,她是学画画的,虽是新人,但这些年也拿了不少奖,业界也算有名,故而打算办个画展,来卖画。她一人之力很难短时间办成,她便去求了薄斯珩。正好在旁边的覃芷听见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笑着走上前。“刚好,我也在筹备画展,不如一起吧?”阮清槐看向薄斯珩,见他没有异议,就答应了下来。五天后,两个人的画展同时在美术馆举办。覃芷学画十几年,第一次举办大型展览,因而薄斯珩格外上心。他直接把几百个平方的正厅给了她,费尽心思装点一新,还动用了各种手段宣传。所以开展那天,来参展的社会名流、文人大拿直接刷新了美术馆的客流史。而被安排在侧厅的另一场美术馆则没有那么幸运了。十来个平方的房间里挤了近一百张画,逼仄到人都挪不开身,压根没有人进来参观,更不要说拍卖了。她站在门口,遥遥看着远处的热闹场景,眼里满是失落黯然。几个来帮忙的朋友正想安慰她,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清槐,出事了!”有人在网络上曝光了一桩抄袭案件。而涉事主人公,正好是今天举办画展的阮清槐和覃芷。看着手机上热心群众做出来的调色盘,两幅画从画面内容到构图色彩,可以说的上是一模一样。很快,#新人画家阮清槐疑似抄袭#的话题就登顶热搜,引起广泛热议。几个朋友围在她身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怎么可能是清槐抄袭啊?这画上的校服就是我们高中的,他们眼瞎吗?”“就是就是,这个女孩就是清槐本人啊,我们都能作证!”“分明是这个覃芷抄袭,她抄袭还有脸了。”阮清槐还保持着基本的理智,飞奔着回家,想要拿出底稿自证。一路上,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起当初作画时的场景。那一年,她十八岁,薄斯珩不再接她放学。她拿着年级第一的试卷回家直接冲到了书房,想展示给他看让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