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眨眼飞逝。在酒店大堂等人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是梁月学校的教导主任。他说,梁月在学校扯了女同学的头发。起争执的原因是对方听信谣传,当着全班的面向梁月打听她父母离婚的原因。我安静一瞬,说:“这不是谣传,我跟梁月母亲确实离了婚。孩子的抚养权不在我手上,麻烦老师找她母亲处理此事。”听我说完,教导主任语带尴尬的表示,梁月只肯提供我的电话号码。如此,我只好麻烦教导主任将手机设置成扩音。当着受伤学生和他父母的面,我淡淡然对梁月说:“你打人就是你不对,错了就要认,这是你和你母亲一直信奉的道理不是么。还有,无论是你母亲还是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请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梁月,你要明白,我跟你母亲,以及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我挂了电话,并在设置免打扰时,朝兄弟陈洋,和他身后的儿子笑着挥了挥手。梁沫秋怀梁月的时候,总跟我说希望能生个儿子,跟我一块保护她。可我却一直幻想,她肚子的孩子会是女儿。上天眷顾我,真的将梁月送到我身边。身为女儿奴的我,一直将梁月视若珍宝,尽心抚养。六岁前的梁月,会为卡通片里去世的猫咪,在后花园种小树。也会在学前班放学后,叫着扑进我怀里,撒着娇问我,爸爸你看我画的小鸭子,可不可爱?后来,梁沫秋开始频繁带梁月出入老宅。八岁后的梁月,不再对我撒娇,更不爱对我笑。她开始嫌弃外公家的红砖黑瓦,不如城市里的摩登大楼。她一脸嫌弃对我说:“你小时候就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难怪奶奶一直瞧不上你。”陈洋儿子爽朗的笑声,唤回了我的思绪。见我终于回过神,陈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多年好兄弟发话,还没等他说要做什么,我已经笑着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