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在我身上落下最后一刀时,傅西洲回来了。半小时前,我刚跟傅西洲大吵了一架。他那样斯文的一个人,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将一份离婚协议书砸在了我眼前。他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那就离婚!这样令人恶心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我抓起那份离婚协议书,砸回了他身上。出声时,我面目狰狞像极了一个恶毒泼妇。「傅西洲,你想离婚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傅西洲气急了又不能将我怎样,只能面色铁青摔门离开。而现在,半小时过去,我真的死了。深夜偷闯民宅的歹徒,将刀尖刺入了我的心脏。我躺在书房的地上,逐渐放弃了挣扎。残存的意识,隐约听到了楼下玄关处,开门的声响。俯身挨近我面前的那张面孔,是杀了我的凶手。可惜我的视线里一片模糊,铺天盖地都是猩红,看不清这张脸。也开始想不清楚,刚刚闯入进来的这个人,他是谁,他长什么样。我甚至不太确定,这人到底是男是女。楼下玄关处开门的声响,很快转为上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