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柠愣住。她反应了下他的问题，随即才明白过来。她昨晚是第一次，他知道的。这个问题翻译过来是：怎么没跟男朋友做过。她脸上涨红，半天没挤出声音。在男女之事上，她只有过陆砚一个，周治学在出轨前，对她做过最大尺度的事，就是亲吻拥抱，他们始终没到最后一步。她毫无经验，谈到这些事，只觉得越发尴尬。陆砚又抬头看她。她才勉强说：“不太习惯，想等到结婚。”这是真话。陆砚看着她的脸，知道她没撒谎。那双眼睛太干净了。“你是个乖女孩儿。”他淡淡道。许柠咬紧了唇瓣。她想起刚才群里对她的议论，还有最近遭受到的不公对待，听到他这么说，她忽然就有些委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结果谁都要来踩她一脚。陆砚只是随口一说，涂完了药，他径直起身。许柠赶紧往后退了些，挪动间，牵动了腿，微微的刺痛传了过来。陆砚平静的视线透过镜片，敏锐地发现她的不自然动作。“腿上也有伤？”闻言，许柠浑身都在发烫，她下意识抬眸，摇头。“没有！”女孩眼睛红红的，鼻头也有点红，巴掌大的脸上，满是苍白脆弱，活像一朵风雨中被欺负过的玫瑰朵儿。陆砚逼近了一步。她又往后退。“许柠。”他叫了声她的名字。她瞬间就抓紧了身后的床单。陆砚视线攫住她的脸，唇瓣掀动：“我昨晚弄伤你了，是不是。”那么私密的事被他大剌剌地说出来，许柠头皮一麻，她仰着头，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见她不言语，陆砚从药箱里翻出一管药膏，扫了两眼注意事项。他重新看向她，波澜不惊地说：“我看看。”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许柠瞪大眼睛。她咬紧唇瓣，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果方才陆砚的出格举动，让她只是产生暧昧的错觉，此刻陆砚的话，就让她不再怀疑。他对她有意。或者说，不排斥和她发生关系。她一时间有点混乱，还没反应过来，陆砚一个俯身，将她从床沿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她放在了大班台的边沿。面前是男人不可撼动的高大身影，许柠下意识往后退。陆砚上前一步。“教授......”许柠几乎要哭了。她伸手推拒他的动作，却没怎么敢用力。陆砚似乎有所预料，他有条不紊地拆着药膏，狡猾地问她：“没了同学帮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许柠看着他，目光颤动。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示她，可以求他帮忙。但她的确起过这样的念头，以陆砚的权势地位，想要解决周治学十分容易。她脑袋很混乱，没再挣扎。陆砚上完药后抽了湿巾擦拭手指上的药膏。许柠眼睛紧闭，等着他退开，然而迟迟没有等到。她有些疑惑，下意识抬头。唇瓣擦过触感，男人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脸上温度再次攀升。她吻到了他的嘴角。陆砚没有避开，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许柠脑中天人交战，要么求陆砚，或许只要这么一次，要么送去给周治学羞辱，跟他纠缠不清。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她做出了反应，先是小心地攀上陆砚的肩膀，然后寻到他的唇瓣，试探性轻触。陆砚没立即回应她。她什么心思，他一清二楚，不过他不介意。男欢女爱，年长者付出适当的代价是应该的，又不是恋爱结婚，需要彼此心意坦诚。他很好奇的是，她能做到什么地步。然而事实证明，她青涩得毫无经验。只是蜻蜓点水地吻着他，就已经紧张得呼吸紊乱。见他没有反应，她脸上涨红得快要滴血，难堪得往后退开。他不免失笑。够娇气的。许柠觉得太丢人了，或许，是她会错意了，陆砚根本没那个意思。然而，她刚退开，男人却骤然伸手，手臂将她捞了回去，口吻戏谑：“就只会这么点？”许柠微愣，抬头看他，陡然撞进他幽深黑亮的眸底，窥见谷欠望。她的心跟着一缩。陆砚手顺势绕过她后颈，带着她靠近自己，绅士的伪装卸下一角，像是不容抗拒的疾风骤雨，强势地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