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好酒好肉祭拜您,您可要保佑小天今年发大财啊,十亿八亿不嫌多,拜托拜托!”这话一出口,不知怎的,这小破坟里面传来一声闷响,那布满青苔的石碑也随之晃了晃,吓得我打了个哆嗦。太奶有感应啦?这都死了多少年了,不会是要诈尸了吧!正不知所措之时,听得村人嘲笑的声音传来,“唉哟喂,张小天不会是傻了吧,自家祖坟不管,跑别人坟前磕头去了。”“哈哈......笑死人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活该他发不了财。”什么?哭错坟了?我脑门子一排黑线,不敢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村民。再看看眼前这个被我拾掇得很干净的坟头,那硕大的猪头咧着嘴摆在那里,好似在嘲笑。都怪这天阴森森的,林深草密,不小心看岔了眼,丢人丢到祖宗跟前,我......赶紧对墓主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多有打扰,还请您莫怪。”我把猪头提着跑路,那些用过的香烛和供品倒也识趣的留了下来,就当请客陪罪了。在村里人的嬉笑声中,费了点力气这才找对自家老祖宗的坟。结果邪门了,途中不停的拉稀跑肚,肚疼难忍,害我无心祭拜,匆匆磕了几个头就下山离去。我叫张小天,是张家村里出了名的寒酸破落户。没有片瓦遮身,也无好衣裹体。非是我四体不勤,好吃懒做。而是我家八辈贫民,和富贵就沾不上边。再加上人丁稀薄,传到这一代,就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不管是做生意,还是种庄稼,没有一样成事的。就算有人好心介绍一个差事,我不但会把差事搞砸,就是那个派差事的人家也会跟着遭殃。而这也导致我在村中混了一个殃鬼的名声,都25岁了,也不见一个媒婆上门,这是注孤身的节奏。今日上山祭拜祖宗,是一个瞎子半仙儿指点的。张瞎子半月前游历到我村,然后很巧合的饿晕在我门前。当时我手里就只有一个菜馍馍,自己都尚且吃不饱,却还是咬咬牙舍了出去,把张瞎子救活了。闲谈了几句后,此人一脸的释然表情,嘴里喃喃自语着,“同是张姓人,八百年前是一家,这是命吧,天意如此!”我不懂什么叫天命,我只知道穷命难改。张瞎子本是一个瞎子,但他好似又能看得见一般,把我的手和脸摸了一遍后,张口就来,“一座破败不堪的小院,养不活牲禽,几亩荒田颗粒无收,身体还欠安,随时小病不断,异性缘极差,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也不是?”我张大了嘴巴子,由衷的叹服起来,“大叔,你牛批啊,这种事情都能摸得出来,你是神算子吧?”“唉......哪是什么神算子,行走江湖混口饭吃而已。”虽然他说得很谦虚,我感觉他是一个特别有道行的人,随赶紧追问他破解之法。张瞎子那张沧桑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默默地掐着手指头,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词语。半响过后,见到他停下来,我着急的追问起来,“怎么样,我这情况还有救不?”“小兄弟,你若答应往后余生给老瞎子养老送终,我就逆天而行,给你一场泼天的富贵,你可愿意?”嘶......泼天的富贵,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啊,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张瞎子告诉我,想要转运,需要迁坟,说我家祖坟埋得不是地方,那里是一个漏财的穴。还说这是他迄今为止,见到的第十个最烂的墓穴,没有想到,被我的祖宗给睡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往下8辈子孙都将重复我这贫苦的生活,除非迁墓或者山川地形有所变动,不然的话,难解。但是他来了,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帮我找一个大富大贵的墓穴,把我太奶给葬进去。这可把我吓得够呛,我这穷得叮当响的,哪有钱去迁坟安葬,怕是把我卖了还差不多。知道我的窘迫,张瞎子叹息一声道,“唉......也罢,有所付出有所得,你能遇上我,说明你命里有这通大富贵,舍弃一点成全你也不是不行。”“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以后有钱了,记得保持初心,行善积德给自己赚取功德,否则,必然再无翻身之日,还要遭受百鬼噬身的痛苦。”这话听得我头皮发麻不已,急急的道,“放心放心,我不是那种得意忘行的人,大叔如果真的让我富贵,自然要做个好人。”于是,在张瞎子的建议下,我求爷爷告奶奶,在村子里面借了一通,这才有钱制办了一堆供品,准备去给祖宗上香。用他的话来说,只要我今日上了坟山,不用迁坟,也会有泼天的富贵砸中我。这些年,因为囊中羞涩,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山祭拜祖宗了。谁能想到,哭错坟了啊,然后冒似还中了邪气,回到家里后就开始发热,整个人睡在床上要死不活的,难受得直哼哼。张瞎子瘫坐在我的床前,百思不得其解,“没有理由会这样,明明算准了的,是哪里出了错!”一直守到半夜三更,一阵阴风吹来时,张瞎子紧闭着的眉眼突然一睁,露出一双空洞洞的眼睛,不怒而威的喝斥起来,“何方妖孽在此鬼崇,还不速速退去!”在院子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闪了一下,很快又没了影子。张瞎子看不见,但是他能感知到有个不干净的东西在附近。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不是一般的强。他摸索着要站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因为泄漏了天机,已经遭了报应,此时腿下面已经没有知觉,余生都只能瘫在床上。“小天,快醒醒,别睡了!”“听到没有,你不能再睡了,危险!”......我也想起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使力掐我,胳膊疼,脑门疼,大腿也疼。但我真的没有办法醒过来。身体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压制住,整个人不能动弹一下,只能被迫着享受这种痛苦。不知道掐了多久,隐约间我到了一个女子凶尸恶霸的声音,“呵,好大的胆子,跑我坟头抢猪头,居然敢叫本姑娘太奶,你才是太奶,你全家都是太奶,我忒!”“当本姑娘是那么好欺负的不成,看我不掐死你!我掐掐掐......”我疼得病中擅抖不已,这丫的想要打死我,最毒妇人心,莫过于此。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我当场不客气的回敬起来,“住手,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啊!”我不打女人,但如果这个女人欠收拾的话,我也不介意动手。女人阴森森的笑了,“桀桀......打我!想死早说啊,本姑娘成全你!”那疼痛的感觉来得更加猛烈了一些,我看不到这个女人在哪里,但是这个伤害实实在在的,疼得我灵魂直打颤栗,真的要死过去。“臭女人,有本事站出来,暗地里打人算个什么东西。”这活似乎激怒了女人,又开始胡乱咒骂起来,“你才不是什么东西,你全家都不是东西......”我嘴硬的道,“你骂我可以,我不还嘴,但你别想骂我全家,不然我和你拼命!”那女人气性十足,就是要和我对着干,“就骂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惹火了我,拉你下去陪你祖宗!”这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简直是不能忍。愤怒之下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手里金光一闪,竟然把那个看不见的女人一把抓住。战况有些激烈,我把这个女人按在床上反复摩擦,拳拳到肉,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场搏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