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军，你轻点，等下把她打坏了还得上医院付那医药钱。”父亲坐下，又开始抽起烟，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母亲站在我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小穗啊，你也太不听话了。”“妈，你不是支持我的吗？”我咽下血，站起身，与她平视。“你别想着能退学，入学协议的字你可是自己亲手签了的。”我心里一震。入学协议？那不是每个人都要签的吗？“妈，这学校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至于让你们这样害我？”我这话又引得父亲暴起，但可能是顾忌医药费，硬是忍住没动手。“我们这是帮你提前少走十几年弯路，早点享福，害你什么？”母亲也附和道：“小穗，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而且你这不也在上大学？和其他大学有什么差别，再说了这个毕业还包分配工作呢。”“呵，真是去医疗机构当护士，而不是去某些场所当高级丫鬟吗？”母亲神色开始慌张，父亲却丝毫不在意，大放厥词。“你老师没教过你，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老师教过我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可没教过我做违法乱纪的事。”我拿起手机，假装要拨打电话。父亲一把夺过，母亲抓住我的手，又狠狠用脚踢了我的膝盖。我跪倒在地。“死丫头，要不是还指着你当我摇钱树，我早就打死你了。”父亲蹲下来，用手机抬起我的下巴，接着反问。“想报警啊？”一阵大笑过后，父亲说出了我的猜想。“字是你签的，听学校人说是有什么狗屁法律效应。至于报警？你觉得学校做了这么多年，没点自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