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很快他们又恢复平静。爸爸十分气恼,“快从你们剧院辞职吧,演戏都魔怔了,开始有恋残癖了?上次独臂女还没演够?”我最成功的一次演出,竟然被他们当成疯子。顾辰冷漠扫我一眼,“好好的健全人,别总装残疾,小心有一天真成了残疾。”这句话爸爸说就算了,他是骨科一把手,竟然也不分青红皂白。如果他当时分清轻重缓急,我的腿还能保住。但是他当作我无理取闹,当作我在针对苏莱。苏莱泫然欲滴,“姐姐,阿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被狗咬伤,你们不要怪爸爸和顾辰。”妈妈冷哼一声,“到底是谁小题大做?是啊,我女儿只是失去一条腿,你失去的可是一点皮屑。”p.m顾辰和爸爸将她护在身后。爸爸怒道:“别阴阳怪气我女儿,你们母女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一个跳舞魔怔,一个染白头发,人家都往黑了染显年轻,别以为你们装可怜,就能分走莱莱的宠爱。”顾辰也替她说:“苏莱中学妈妈就去世了,阿姨,您也是做妈妈的人,我们平时多关照她一下而已,不代表我们不在乎你们。”他们在乎过吗?我最需要他救治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够了,你们爱信不信,离婚吧。”相比爸爸的怒气,顾辰有些犹豫,但是看着委屈的苏莱,还是进了民政局。我和妈妈极其平静,苏莱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像离婚的人是她。爸爸和顾辰不约而同给她递纸巾。我冷笑,“好姐姐,想笑就笑,不需要喜极而泣。”苏莱听出我在阴阳她,可怜兮兮道:“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只把顾辰当哥哥,你们要因为我离婚,我宁可去出家,不让他们为难。”我睨了她一眼,“你这么高尚,被狗咬了还让俩大男人围着你天天转,怎么不让他们回工作岗位?”“你知不知道还有更多人需要他们?!你要真想出家,就悄悄削发为尼,不用当众宣布。”“闭嘴!”爸爸怒瞪我,“是我想离婚,和苏莱无关。”顾辰跟着应声:“岳父说得对,是我们受够了你们的无理取闹,希望我们不在的日子,你们能学着长大。”他们的话,让我们母女无比寒心。真该醒醒的是他们,不是我和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