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公司是我陪着他一起做起来的。我本就是第二大股东。当年我陪着他吃苦。从人人开欺到现在的人人仰仗。用了我周书七年的青春。我要钱,并不可耻,甚至,理直气壮。现在,我听见男人说。“给妙妙道歉,或者你让她泼回去,我就给你分红。"男人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很沉,很重。大厅的气氛剑拔弩弓。我开始认真看他,仔细端详眼前这个。我爱了七年的人。在确认他眼里全是认真后,我意识到,他不是开玩笑。我突然想笑。好没意思啊。真的,好没意思。我慢慢走上前,弯起嘴角:“蒋斯年。"“分红,我不要了。"病,我也不想治了。三小时前,我坐在候诊室里。医生通知我,胃癌晚期,要准备好一大笔钱。这样才能活得久一点。路边的玻璃门上倒映的身影单薄如纸片。黑发有些干枯好难看。我努力扯出一抹笑。